人是在称之为地球的宇宙细尘中诞生和长大的。他在地球范围内长大,但他的意识中实际上无力容纳宇宙范围。我们想象一下一星期、二星期或一个月的时间长短是很轻松的。那么十亿年呢?我们想象一下住处到工作岗位的距离或者自己城市到另一城市的距离,也是很容易的。但我们不能直觉地象到别的星球或者银河的距离,这一距离同我们平常的地球实际是无法比的。

1. 速度和期限

“对一个人说来是小小的一步,对整个人类来说是大大的一步。”第一个登月者的这些话显然载入了史册,不过他登月的意义在于走了第一步后接着走第二步。不过在第二步的征途上存在有两个障碍,这就是技术上的可能性和价钱,它们是相互转化的。技术上的可能性就是能把宇航员顺利地送至另一行星的设备,不仅是送,而且要保证着陆以及返回地球。不过人在地球外务必在自己周围建立和保持某种人造的封闭环境,费用比送上宇航员本人贵得多。

“阿波罗12”的乘员在月亮上每停留一秒,就要花三万美元。距离越远:装备就越复杂,价钱就越高。美国加利福尼亚工学院拟订了一个能飞至火星的载人宇宙飞船方案,设计、飞行和返回费用计一千亿美元,超过英国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换句话说,要使飞船能起飞,像英国这样一个国家的老百姓应该工作,但不能吃喝,不能看电影,不能拿工资,一句话,一年中什么也不消费。

诚然,随着宇宙技术变成成批的,费用就会缩减。据外国专家计算,第一个卫星的有效公斤花钱200万美元,十年后仅一千美元。多次利用宇宙飞船和装置,更可降低成本,直至将来接近汽车价格”。

发至近地空间的每一颗卫星吸收了巨额资金,但同时,每一个又使随后的发射更加便宜。指定按近地封闭轨道旋转的卫星,为其他更成功的同行准备了远程。专家们定出了人类进入宇宙的下列期限:1985年人登上火星,1986年火箭发射至太阳系外1990年在近边行星上建立固定站,2002年在木星上降落自动站,2 Q23年自动飞行至冥王星,2050年飞至太阳系外,时间需好几代。

2. 宇宙影响人们

有位教育家说过,孩子培养父母超过父母培养孩子。孩子一出现就会对双亲提出以前没有的要求,他们务必成为模仿的样子和范例。今天,人类也出现了宇宙这样的孩子,暂时人们还没有影响宇宙,而宇宙对人们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在近地空间火箭中的人是不多的,一、二十人,但地面上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应该为宇宙工作,而且宇宙反过来又干预了地球上的日常生活。例如在美国,从事宇宙研究的工业综合体已为汽车制造业的二倍,从业人员150万,占全国劳动力的2%以上。

人进入近地空间,进而进入近太阳空间的时间越长,献身于宇宙的人们比例就越大,科学和工业同宇宙的关系就越大。有些人认为,人类将越来越多地把自己最近的利益和意图服从于此。吞没一切的进入宇宙企图,暂时还不会把人最终吞没掉。

这种担心不是为人类进入宇宙而产生的唯一担心。一系列研究人员认为,只要人类没有达到社会公道,只要世界上还有贫困和疾病,就不可能把如此大量的投资用于宇宙。正如美国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波林所写的,美国用于宇宙研究的费用,可足够给发展中国家人口的一半衣食一年。

宇宙对社会意识的影响,开始于第一颗载人卫星。人进入宇宙的时间越长,这种影响就越大。人们激发宇宙意识,必然会碰到传统的概念和标准,其中之一便是法。在数千年中,世界上占统治地位的是古罗马法,人们就是根据这种法来控制大地,大地地面的一切及大地上空的一切。不过从飞行器出现以来,这种装置开始受到怀疑。需要有一系列国际协定,以适应变化的情况和传统法则。1944年,芝加哥公约规定,每个国家在其领土空间方面享有充分主权。但是怎样认为是空间?空间到多高结束?

当出现卫星后,关于飞过别国领土的法的问题又提出来了。有些人建议把主权范围确定为离地平面八十公里,有些人建议定为卫星可绕地球一圈的高度,还有些人认为定为该国可有效控制空中的高度,即击落飞行器的高度。

最后,根据第四种观点,在任何高度穿过空间都是对该国领土主权的破坏。有位外国宇宙法专家断定,既然大气层分布在地面上空一万英里,根据芝加哥公约,国家的主权也应规定到一万英里上空。在这种情况下,卫星的所有飞行都破坏了所飞过各国的主权。这一观点的支持者确认主权概念的主要后果——专有的国家领土管辖权,同宇宙世纪的社会和法学任务不相容,宇宙世纪取消着领土主权。”

还在人进入宇宙前产生的另一个问题是宇宙体的所有权问题。当苏联火箭把苏联国徽送至月球表面时,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强调树起国家标志还不能创造足够的理由对宇宙领土提出要求。宇宙体所有权法,似乎仅仅出现于领土上有人居住后。

不过人类的思想和概念,不可能马上摆脱过去的类推法,封闭地球存在的类推法。这样,有一个时期曾提出把关于海洋、海洋中岛屿的法扩大到宇宙空间去。大家知道,公海不能属于哪一个国家,因而宇宙可看作类似于公海的中立区。

3. 宇宙转飞现实吗?

让我们想象一下网球,假设这是太阳。如果遵守这些比例,地球就不会超过沙粒,将位于离网球四米远的地方。如果遵守此一比例,那么将发现,大多数星星远离地球这颗沙粒四千公里。如果想象一下一颗沙粒在莫斯科街上,那么另外一颗就应该在塔什千,而其间便是宇宙的伟大空白。

不过这仅仅是银河系内的距离,说得确切些是显微镜下我们银河的距离。那在宇宙中有多少银河呢?仅仅在尺寸和我们所见月亮圆面一样的那部分f天空中,就平均有四百条银河。宇宙的尺寸就是这样。如果人从地球出发去寻找其他宇宙文明,人应该克服的路程就是这样。在这个征途上有二个今天未被克服的障碍,即空间和时间障碍,第一个障碍拿不下是技术问题,第二个是人类没有这个力量。

飞至太阳系,要求的速度大致接近光速。但为了发展抵上光速94%的速度时,飞船起飞时的燃料重量应该超过二十万吨,还不算继续飞行或返回的燃料。今天解决这个问题是完全不现实的。某些设计的作者,建议利用宇宙尘灰或者星际气体作燃料。但是那时,为了吸收这些东西,宇宙飞船应该具有直径100公里的旋涡,这在今天仍不可能。

如果想象燃料问题将终究获得解决,那么剩下的就是发动机问题。为把速度发展到接近光速,发动机应该具有极大的功率,而重量和体积都减到最低限度。每克发动机重量应拥有四千匹马力,相当于一个中等电站。这种令人不安的远景便是如此。

近来,越来越经常地提出了等离子发动机的思想,利用光压的光子火箭思想。不过这些任务在此碰到许多障碍,这在今天技术上是解决不了的。但想象这种空间障碍迟早要被克服,那时剩下的就是时间障碍了。

人以每秒16.7公里的速度起动时,可在一年内到达木星,二年内到达土星,七年内到达天王星,十二年内到达海王星。而如果今天宇宙飞船开始飞向冥王星,得等待整整十九年,若回来再要等十九年。这种旅行(在太阳系范围内)占了人类寿命的一半。更远的旅行要求几倍于人寿命的时间。投入这种航程的飞船,显见就像特殊的方舟,独立的生活中心。在飞船接近目的地前有许多代宇航员应相互接班。

或者采用第二个方案——在漫长的征途上,宇航员将处于休眠状态,时间对他说来将似乎是停顿的。在休眠状态,所有生命功能都达到最低限度,将可克服几百、几千光年的距离。

第三种方案是所谓相对飞行。宇宙飞船飞行时,采用固定的加速度直至飞行中点,之后开始均匀减速。速度十分高时,由于时间减慢,可在人的一生中乘着宇宙飞船到达我们银河系的任何一点。但这仅仅是飞船上的时间;在时间不减慢的地球上,时间的进程照常。这会引起什么呢?

以光速飞行为例。飞向最接近于地球的银河系——仙女座的星云,单程就要28年,来回共56年,不过宇宙飞船乘员回来后,已经不认识自己的行星了,那里既没有原先的城市,也没有原先的居民,大陆表面和海洋外形甚至变不认识了。在这段时间内,地球上已过了三百万年左右。经过三百万年后留在地球上的人类,也已经不同于宇航员飞离时的那个人类,在智力和精神标志方面都不同。

今天,我们难以想象使第一批类人猿感到不安的问题范围,但很明显,这不是会使今天人类感到不安的那些问题。所以,宇航员从如此远距离旅行回到地球上之后,可带来将绝望地陈旧了的信息前进了几百万年的动物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

诚然,在宇宙中,并非一切都是如此可悲的。在我们银河系,有的地区存在极适宜于接触的条件,这首先是银河间的星星。这些星星同哪一条银河都无关,它们似乎在银河间漂浮,聚集成巨大的质量。伴随我们银河的有一千个左右球团,它们由我们太阳类的星星组成,其间平均距离等于我们太阳系的直径。如果飞行速度接近光速,那么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的旅行只需几个小时。如果这些区域存在有理智的动物,那么它同人相比有着巨大的优点。

但是,这些优点不仅涉及接触本身,主要是接触的后果。欧洲人于十八世纪发现的塔斯马尼亚人,生活在石器时代,比其他人类落后四万年。正如某些人认为的,其原因在于这是土著闭塞的文明。不同外界接触,故步自封,任何系统都注定要停滞不前。

4. 发报机代替火箭

我们知道,当没有电话时,人们相当频繁地相互做客。一旦出现有可能不通过私人见面而交流信息后,探亲访友数目开始急剧下降。

美国有个天文学家认为、如果其他行星上存在技术文明,那么同这些文明建立无线电联系要实际和经济得多。不错,其他文明发来的信号,只有在发出多年后才能在地球上接收到,正像地球上的信号一样。如果我们要把光信号发至仙女座雾团,那么这种脉动仅仅传到那里就要好几百万年。很难设想,人类在几百万年中会不忘记期待回答这种信号。此外,像宇宙飞行情况一样,我们感到重要的那部分信息,对远远走在前面的动物而言未必感兴趣。

所以,宇宙中信号传递明显是单向的。不过,如果信息只是单方面传递的,这自然会改变其内容和性质,它已不是两种文明的对话,而是对空的独白。

当地球上提出关于向空间组织这种广播时,就将要解决在怎样的波段内这样做最合适的问题,这可能是分米波段的无线电波,也可能是光信号。用光信号传递信息,只有在出现激光后才有现实可能性。在激光帮助下从卫星发出的光信号,将作为比太阳光强几百倍的信号来接收。专家们认为、激光将广泛用于行星间通信。

在解决信息传递方法问题后,就有这样一个问题,即肉别的世界传递什么呢?业已拟订了一个系统,可把人类智慧在几千年中创造的一切、所有手稿和印刷品、所有公式、诗歌、决议等,在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中传至空间。1974年波多黎谷的大型无线电望远镜把这种书信送至一个星团区域,仅传递三分钟就经历了二万四千年的路程,只有通过这一段时间后才能将其送到自己的收信人。

在一定意义上,信息在宇宙中的无序传递是经常发生的。地球的远程电台和无线电台,在宇宙中形成了越来越宽的电磁射线范围,目前其半径为二十光年。就是说,有理智的动物如果处在地球半径内,就已能知道人的存在。但是,暂时研究人员的主要担心,与其说是传递,倒不如说是如何从宇宙中接收某些有理智的信号。

在第一次国际地外文明通信会议上,有无线电天文学家介绍了这方面的工作。苏联专家研制的装备,采用厘米和分米波段,曾研究了十颗特性接近于我们太阳的星星。美国地外文明通信系统叫做“旋风”,已不止一年用微波来探索,其范围达一百光年。

探索别的文明,这是把禾本科植物和杂草分开的艺术,把“有理智”信号和我们理解为“噪音”、“干扰”分开的艺术。但是谁能说,这些“噪音“干扰”不是某种信息流。甚至如果想象能接受和解译来自宇宙的某些信号系统,还并不意味着这种信息将为我们充分理解。我们的许多概念在其他世界干脆是没有的,这一点并不能排斥。在统一的人类文明范围内,在理解上还有很大的差别;那何况在各种宇宙文明范围内呢?并不排斥,存在有不知道数学的文明。认识那里的现实,是在完全不同的方向上发展的,对这一些我们可能毫无概念。有天文学家认为,其他行星的生物具有较发达感觉器官,存在有我们完全不知的、能理解我们并不怀疑的现象的感受器。

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1. 可居住的宇宙

当人们开始观察星空时,就提起这样的问题:别的世界能居住吗?星球上有生命吗?那里有怎样的生物?对这一些,公元前的希腊哲学家就已在争论和思考了。这一问题到近代仍继续使研究人员感到不安。例如十七世纪的伟大天文学家开普勒认为:月球上的火山口是人造的,月球上的居民在这些构筑物的阴凉处寻求避开太阳光,他们是具有高度智力的活生物。

但是我们知道,无论是自动机还是人,都没有能在月球上找到有理智的生命,一般说来并未发现有生命。尽管如此,某些研究人员仍抱有希望,设想在月球上存在温度比地面固定高一些的洞。投至月球的所有仪表和自动站,事先都要消毒,这并不偶然,因为这样可不致把地球上的微生物带到月球表面。

但是,地外的生命,通常最多是同火星联系在一起。飞到火星的自动站发现,火星的形象就像带有一系列支流的河床。水被认为是生命的基础之一,而火星上不仅过去有水,现在的大气中还有水蒸气,极帽上盖有一公里厚的冰层。不久前,火星上发现有椭圆形的东西,叫做“太阳湖”,恐怕是几十年前有过“湖”,消失后便出现某些黑点。某些天体生物学家设想,在火星某些区域不仅可能存在植物生命,而且这种生命可能有理智。另外的生存条件以及长期的进化,有可能产生我们极不习惯的生命形式。

迄今为止预期找到生命的另一行星是金星。不过,现有研究资料表明,金星的表面存在很大的大气压力,约一百个大气压,因而碰见某种生命的可能性明显减少了。其实这种悲观主义是没有根据的,压力本身不可能是出现生命的障碍。地球上存在于海洋压力下的生物,并不比生活在一个大气压下的我们感觉差些。因此可认为,金星上有可能存在生命,但不是在金星表面,而是在大气层。天体物理学家的注意目标之一是所谓“金星眼睛”,即延伸二千至七千公里的金星大气中的爆发点。

金星上是否有生命,这在人飞抵该行星前就可知道了。美国有个飞至金星的方案:飞船可乘七十个人,经九个月历程后应能飞到1700公里高的固定轨道上,按指令分离飞行器,飞至该行星表面。

近来,太阳系还有一个行星可能存在生命,这便是土星的伴星之一土卫六。诚然,它离太阳的距离为地球的十倍,但其上的大气可产生所谓“温室效应”,因而有可能存在低等生命形式。

其他研究者对地球外存在生命的想法持怀疑态度,认为太阳系其他行星上没有任何生命,甚至未发育的生命。研究人员通常说到地球外生命时,不仅是根据地球上可能存在生命条件的概念出发的。但是如果想象一下来自木星的某个天文学家,他提出地球上不能居住的意见,显然并非不坚决。他生活在-130°C的液氨海洋中,呼吸着甲烷组成的大气,自然会提出问题:地球上有这一切吗?知道没有这种情况后,便蛮有把握地说:地球上不可能有生命。

确实,有些人能克服这种纯粹地球上意识的障碍。还在上一个世纪,已有天文学家设想太阳和星球的表面,甚至深处有可能存在生命。有些研究人员认为,生命甚至有可能存在于“白矮星”上,那里的物质猛烈压缩,每立方厘米重六吨。但是无论星球还是“白矮星”上的条件,都不可能存在人类。所以,假设有某种生命形式,均是根据间接数据和观察结果得出的,观点分歧大。在同样认为宇宙中可能存在生命方面,有的认为地球是存在生命的小岛,也有的认为几乎到处都是我们不熟悉的生命形式。

有的人认为宇宙中到处都有生命,有的人确认没有生命r他们都是根据现代科学的同样资料得出不同结论的。因而,这两种观点与其说是反映现实本身,倒不如说反映了某些心理学和价值方面的观点。由此可以得出,这种观点都是无法证明的,都值得尊重和注意。'

2. 有理智的生命

有人认为,在某个行星上,甚至在银河范围,出现有理智生命的可能性很小,总共只有一种文明。这种观点和下列意见有关:行星系统数目是极为有限的,在我们的银河系统只有几十个,最多几百个。此外,仅仅很少数的行星存在生命,而且生命不一定提到理智的水平。

我们银河系的极宽广区域,一般极少适于发展有理智的生命。如果星球分布过密,就会发生宇宙惨剧,这方面每隔三十至五十亿年发生一次。类似的计算实际上为下列结论提供了根据:宇宙的宽广区域不能居住,我们的文明是银河系的唯一文明。诚然,其他研究人员认为,事情并非如此,我们的宇宙是有理智的和住人的宇宙。据美国天文学家计算,我们的银河系中有500亿颗星,其中几十亿颗星上存在有理智的生命。

但是如果宇宙真的充满着有理智生命的发源地,那么,建立相互之间的接触,以及交换信息,显然只是时间问题,迟早会发生。最重要的甚至不是这个,而是宇宙文明水平的对比。根据有的计算,存在有理智生命的任何十个行星系统中,有九个应该超过我们的发展水平。因而同其他别的文明接触时,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必须和前进了几十万年或几亿年的生物打交道。

如果我们想同我们水平的文明联系,那么最近的这种文明离地球一万光年以上。估计所接触的生物显然比我们更富有理智。关于文明水平问题,不单具有纯理论意义,而且有实际意义。如果有十分之九的宇宙文明超过地球文明的水平,那么就是说90%的可能性是“发现我们”,只有10%“我们是其他世界的发现者。”

3. 宇宙文明的进化阶段

人类刚刚开始掌握近地空间,在掌握月亮方面仅走了头几步,但已向往改造宇宙。人类进入空间越长久,人的这些努力就越大。

暂时某种文明在自己行星的周围内发展时,正像胚胎在蛋壳中发育一样,经历时间为几小时。成为宇宙文明的文明,根据别的尺度来计算自己的空间,可能这将是被消耗能量的标志。根据这种标志,宇宙文明计划分为三个类型即三个水平。第一类是耗能达到现代人类水平的那些文明,就是说极其局部地掌握投到该行星上的中央星球(太阳)能量。这是行星类文明。第二类是充分利用自己星球的能量,不仅仅是投到该行星上的那部分,而且散发至宇宙空间的所有能量。这是行星间的进化阶段。第三类宇宙文明是利用该银河所有星球范围内的能量。这是星际文明。

根据计算,现代人类可成为行星间文明,即大约经过3200年达到的第二类文明,而星际文明还要经过5800年。人类在太阳系范围内的相应分布约需3200年,之后再经5800年将掌握银河系的其他星系。而且所谓掌握,不仅理解为居住,还包括充分利用其他星球的能量,那么这之后也可有三个方案。

发展无边无际地继续着。进化阶段的动力指示器不适用后,将出现别的指标,并开始按其他标准计算,这样无终止地进行,这是第一个方案。第二个方案是人一旦上去了将永远留在那里:所有文明达到最高发展阶段时,来到一种不变的状态。这不是毫无生气、固定不动或停滞不前,这是另外一种质量状态。这是升至天顶的太阳。第三个可能方案是所有宇宙文明进化的有限性。

文明灭亡的可能原因有:1)由于热核惨剧或未控制后果的发现,2)遗传危险性或退化,3)信息过剩,4)人脑容量有限,会导致极端专业化,5)出现人造有理智生物,会挤掉生物种,6)有人认为太阳热量逐渐减少,最终会使地球变成月亮一样死气沉沉。

有专家认为,在出现人造有理智生物方面,有极大的可能性,估计在最近几十年中会制造出神经元数目和通信复杂性方面均超过人脑的智力机。人工智能现在和将来都可在“自然有理智生物的生物圈以外发展。如果宇宙中存在超高度发展的文明,那么这种文明也应该是人造的。在讨论控制技术文明问题时,应该考虑到这样一个条件,即它可独立于人类而存在、就是说控制装置的改进和产生无需人参加。此时控制机可获发展,但后果难以想象。控制机的最大限度发展,可成为很好的智力实体。

4. 道德方面

在人们进入宇宙以前很久,就有这样的想法:当这一事件发生时,自己的道德标准将有许多要修正。实际上,人关在地球生活圈内,习惯于认为,有利于人类的叫益,有害于人类的叫害。但今天我们已经看到,人飞出自己的行星后,发现习惯的道德标准是不够的,显得太狭窄了。一段时间以前,美国一天文学家建议把小球藻投入金星大气层。如果小球藻可在那里生存下去,那么它吸收二氧化碳,放出氧气,时间一长就可造成适于人生存的气氛。从道德观点,这种干预怎么看?人类是否有权改变别的天体的气候,使之适应自己的生存和方便?我们想象一下失去了一切活东西的行星。人在这种行星上居住,带来地球上的生活方式,这似乎不会给谁带来害处。

另一个方案是行星上存在各种形式没有理智的生命,其中有些发现有害处,成为人类存在的障碍。人能否与之斗争,把它消灭?换句话说,人是否有权手握利箭进入别的世界?

我们想象一下在地球上产生智力以前来到地球的宇宙来客。设想在那遥远的年代,他们消灭了没有思想、没有头脑的原始生物。如果这样,那几百万年后成为智力的东西就一去不复返地被消灭了,但从那远古时代就不可能看到今天。人的情况也一样。

此外,智力的标准何在?某些研究人员确认,根据海豚和海猪脑结构的复杂性,以及它们的学习速度,完全有理由认为它们处于有理智动物的边缘。但是,在碰见存在有我们认为有理智生物的世界时,情况就变得极其复杂了。接近该行星的宇航员应该能相信,他们没有给有理智的生物带来害处。当然有许多因素,对人说来是完全中性的,但对别种生命形式具有强烈的不良作用,例如电磁波、光信号、大气压力波、微微加热引起红外线极少的辐射等。甚至人的体力和脑力特点,也会给这些活生物带来害处。

换句话说,人仅仅不应该给宇宙中有理智标志的东西带来害处,而对其他的就可自由行动。难道我们在地球上也不是这样做的吗?如果我们认为,老鼠或蟑螂妨碍着我们,难道我们不消灭它们吗?我们这样做时,既未体会到特别犹豫,也无良心的痛苦。

为什么我们仍然要把这种臆想出来的情况带至宇宙?在那里不可这样做的感情是怎样产生的?甚至如果仅仅说到火星上的鼠和蟑螂时亦然。此外,把生物分成有理智的和尚未达到理智特点的本身,难道就不是纯地球上的方法没有疑问,宇宙中也存在较高级、较复杂的其他特征和标准。

什么都有一定的时候,任何东西也都有一定的时候。如果宇宙中进行接触,显然也有一定的时候,这就是人能够极其耐心地对待另一种思想方法、另一种不习惯的外表。有人认为,我们在其他世界碰到的活生物,看来是十分奇怪的,犹如引起恐惧的海底住户或是昆虫王国的代表,其规格要大几百倍。

其实,人本身对其他世界的居民说来,也应该是个奇怪的生物。有科学家认为,他们奇怪地看着,我们有一个器官能完成多种用途,如呼吸、吞咽、接受味道、咀嚼,在某些情况下参加打架,能帮助我们做针线、叫喊、读讲稿、做鬼脸。而他们完全可能由位置不同的器官来完成这些功能。

但是也未必认为其他生物和我们十分不同,其他世界的有理智生物应该是外貌和人相似。显然,这种观点很难提出论证。可能类似于现代人的人便是将来的人,持宇宙处世态度的人。另外的空间和时间范围,将产生着另外的道德标准。意识到宇宙中可能存在比人更重要、超过人的东西,就不会压抑他。未来的人将为其他生命形式的优越性而感到高兴和骄傲,正像我们今天为别人的天才和成就感到骄傲和高兴一样。

进步的方向和目的

有些东西,我们今天觉得是自然和习惯的,但人们要做到这些东西是令人难受和经时很久的。时间的概念尤其是这样。陈旧的认识,一般不了解时间是某种延伸,过去、现在和将来对它说来都没有区别,只存在一个连续的现在。只有在不正确的脆弱的人类思维中,才逐渐开始弄清楚“现在”和“非现在”的区别。“非现在”的一切,过去和将来,长期都认为是不可分割的,汇合成意识。这种初步思维的痕迹,也可在今天落后部落的语言中找到。人类走向进化和进步的思想途径是漫长而曲折的。

1. 什么也没有变

只有当人类的理智能把过去和现在、现在和将来加以区别时,人类灵魂深处才能长时间停留着永远延伸的现在的感觉。有人认为:谁看到过现在,谁就已经看到了过去的一切和将来的一切。你看一下将来,你就将看到现在的一切:人们结婚,养儿育女,生老病死,种田耕地,怀疑别人,表示爱情,收集财富,升官发财。

换句话说,这种观点的中心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不会变化。历史就是木偶戏表演:一个小孩走出来,敲着小鼓,又离去了。您期待什么新的节目,但是另一个小孩走出来,又是敲另一个小鼓,然后又走了。如此无休止地进行着。

坐在均匀行驶的火车或轮船中的旅客,有时候开始感到,火车或轮船停在原处,他感觉不出均匀的运动。但是,没有一种运动比时间运动更为均匀,于是自然出现了错觉,似乎一般说来没有这种运动。

2. 一切都重复的世界

人类思想在进化过程中,也碰到了另外的见闻,整个存在无限重复的见闻。周期的概念,宇宙在每个周期结束时将消亡以便再次产生和重复的概念,起源于东方。拜火教徒认为,每一个这种重复的周期持续12000年,而柏拉图认为是36000年。古代中国的学者确定,这种周期长达129600年,不过根据印度的传统,最长的周期为4,320,000,000年,它已经超出了人们理解的范围。为了理解这一点,需要有其他方法,不是数的方法,而是描述性方法。

有诗人对一大群原子和电子作了描绘:

这一大群曾经回旋过,但不见起点

这一大群将回旋着,但不见终点,

我的脸盘呀

曾经停留过瞬间。

……难道原子不能再次形成这样的东西,

就像你和我一样?

不过这时候,一切发生着的,一切发生过的,一切还应该发生的,都是无法遏止的都是永世长存,一切都发生过,一切将要重新发生,而可能,一切已在我们不熟悉的某个空间发生着。

3. 走向顶峰的世界

今天,人类进步或进化的思想:看起来好像是自然的。但是,认识这种思想的途径是复杂和矛盾的。人类周期的概念,甚至人类退化的思想,在现在就有了自己的支持者,其中包括某些西方哲学家以及东方传统哲学学派的捍卫者。人类的历史是个复杂过程,不像直接运动那样。

某些外国哲学家断言,技术的进步,经济的进步,科学的进步,都没有触及人本身,变化的仅仅是人周围的“外壳”。“兽人”仍像存在初期那时。尽管科学技术有了发展,但现代人在道德上并没有超过洞穴人的水平。科技进步和人本质不变之间的这种差距,在不断增加,人的道德并没有进步。有科学和技术的进步,但是没有人道德品质的进步。

马克思认为,人类的道德进步,以及个人善恶的选择,取决于社会因素,正如社会机构需要人这样做还是那样做为了改变人和人们之间的关系,就需要改变社会基础。生活表明A社会进步是道德进步的基础。

当我们仅仅试图想象未来,我们就已能对它产生影响。预测可以促进本身的具体化,这种预测叫做“自动组织预测”,美国研究人员密尔顿为此举了个例子。关于预期破产的无根据传闻(预测),会引起股票浮动、货币贬值,最终导致这些传闻所预言的破产。破产的预言导致实际的破产。

医学预后往往也可属于“自动组织预测”范围。医生所作的有利或不利预测,病人知道后可对疾病结局起决定性作用。

预测也可以是“自动破坏性的”。当根据预测产生了人所不希望的未来景象时,就努力不实现这种预测,“破坏”这种预测。法国人口学家索维举出三十年代的人口预测作为“自动破坏性预测”的例子。当时预测断言,法国受到人口减少的威胁,于是采取一系列措施不允许实现这种预测。

但是既然预测会改变所预测的情况,所以在预测过程中就应该考虑预测的作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不止一次写到这方面的问题,写到在得出某种具体未来景象方面的慎重态度。恩格斯在说到共产主义社会的人时认为,自己没有使命向他们提出什么合适的劝告,这些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比我们笨。建设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事业,是实际生活的事业,而不是死板的、一次即固定下来的图案。

列宁在谈到未来社会制度和社会主义(因为那时社会主义并不像现在那样,而是未来的)时,曾不止一次提到这个思想,认为我们不能希望马克思或马克思主义者知道极其具体的社会主义道路,这是荒谬的,我们知道这条道路的方向,这方面的阶级力量,而具体实际的只能由千百万人的经验指明。

在确立未来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预见的因素,以前简直不可能知道的因素。这些因素会修正未来的景象,有时会作出极其出人意料的修正。大家知道,哥伦布的船出发去发现东亚,如果在西班牙和亚洲沿岸间没有意外的未知大陆一美洲的话,这一发现显见是可以做到的。哥伦布出发去发现亚洲,经一段时间后奇怪地发觉,他发现的完全是别的大陆。果戈理在观察类似不巧合时得出结论认为,人们活动结果一般说来往往不符合自己的心愿。

在今天试图想象未来时,不由地也必然把今天的标准、估计、印象带进这种心里想象的图案。历史上有许多例子。当第一批基督教传教士来到格陵兰岛时,爱斯基摩人感兴趣的是极乐世界中有否懒汉。当知道那里没有懒汉后,他们很失望,差点儿不肯祈祷。在他们的印象中,理想世界没有懒汉是不可思议的。正如每个国家、每个时代的人们一样,力求把自己的“懒汉”——他们认为无此好日子便是不可思议和不可能的一切,带入未来的理想社会。上一世纪的空想家、把轿式马车和蒸汽机带进了未来;而柏拉图的“理想国家”是埃及等级制度的雅典式理想化。

这一切都没有排除过去伟大空想家对幸福和最大真诚的企求,但如果他们关于未来的愿望得以实现,今天的世界乃是真正的地狱。

显见,我们和你们至少不是自己时代、自己环境、自己世界的产物。我们在试图建立遥远将来的结构时,不由得在这种将来中带入我们思维、我们理解的因素。诚然,和以前的空想家和思想家不同,我们是认识到这一点的。

不过,只有历史规律性的知识,对确立未来而言是不够的。发现自己发展规律的社会,不可能跳越自然发展阶段,也不可能用命令代替自然发展阶段。确立美好的未来,必须以达到这一目标的具体行动和定向努力为前提条件。

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是用活在我们之前的先辈的智慧和双手建成的。我们走着他们以前铺设的街道,进入他们建造的会堂,读着他们写的书。他们通过这一切传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时候,而这对他们来说是个遥远的不可达到的未来。

为未来服务,有许多活动范围。相信进步的人们,是如此地坚信。未来,美好的未来是不会自行来到的,需要向它靠拢,为它而劳动和斗争。对于我们子孙的未来,我们肉体是不能达到的,我们仅仅能用智力来试图理解它。

[《2000ндал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