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巨大的投资,电信研究就在技术上取得了成绩,它将为用户提供更多的服务项目。
如果相信统计数字的话,近十年来,电信在日常生活中只占很小的位置。很久以来,法国人似乎关心住房、汽车要甚于关心电话。因此,一九七O年法国在电信方面一度很落后。而实际上对于现代化电信的要求却在日益增长。法国电信的主要设施是邮电局的电话网和主要受国家控制的广播电视台。正如伊夫 · 斯图甾(巴黎多飞那大学)所指出的那样:一系列计划重点反映了各个社会政治集团的利益或意见,而不是主要反映用户的需求。电信方面的情形是极不利于经济复兴的。
今天,科研成果经常被否认,而人们却忘记了经济复兴来源于科研工作者研究的成果,这岂不是咄咄怪事。电信学研究兴起于六十年代。关于这方面,是否该回忆一下一九六二年第一次通信人造卫星建立了太平洋两岸(从美国的安多弗列普勒默——博托)的电视联系以及由此对公众产生的巨大影响。虽然绝大部分技术是美国的,但政治上的成功,把法国电信从在科研领域内只关心财经状况中摆脱出来了。
在科研和应用之间,财政和管理是密切相关的。在七十年代,这将导致科研追求经济上的成效,而经济成就又能同技术上的成就相媲美。因此,毫无疑问,历史学家将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为电信学成熟的年代,并且是电信学开始为法国人服务的年代。
两朵鲜花:信息与空间
在七十年代,绝大部分电信技术成就很可能都是数字集成电路发展的佳果。由此可以说电信学有两方面接近于信息学。首先,在不久前,电信和信息处理还是毫不相干的(电信主要是通过电磁波的交替变化,通过晶体管或电子管线路系统达到传递效果的,信息处理是使用半导体非线性系统),现在却变得非常接近了。制造电信设备的厂家都试图制造信息器材,反之亦然。这种变化不可能发生在美洲的美国,它的法律并不利于这种变化。然而在日本、西德或法国都可以看到。
其次,数字集成电路导致了电信数字化。人们采用与传递讯号相对应的数字来代替用成比例的量(电流振幅或信号的相位)传递信息(声音、形象或数字)。由此,在技术上,信息学和电信学之间相互沟通了。信息学能处理和储存数字讯号的信息,电信学能发送健存的信息。出自经济上的原因,人们设想在同一装置内,把处理和传递信息先后排列在一起。
在通讯方面,为了沟通城市与农村之间的联系,六十年代,数字多路传送机的研究有了发展。相反,在七十年代,绝大多数工业国却推迟了大城市之间的微波波导数字通讯的研究。其失败的原因是在经济危机期间,电话通讯的速度减慢了。但还有另外三个因素:一方面,应该指出,美国的电视电话在商业上的失败。这完全可能是由于画面不够清晰和民用电信公司对远距离通讯抬价过高。另一方面,也应考虑到光学纤维传讯的发展。为了控制信息每一公里衰减不超过二分贝或百分之二十,人们使用了像头发丝一样细并相干光的纯玻璃纤维。这一技术应得到全国的承认,并从我们这些地下设施已非常拥挤的城市开始应用。
此外,人造卫星的成倍增加,其效能的提高,显然缩短了各大陆之间的距离。现在,人造卫星能在一个大陆或一个国家范围内起作用了。必须指出:美国工业在近十年中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尤其是在使用了国际通信卫星组织的卫星上;德、法工业也有了进步:一九七七年第一颗“交响乐”号卫星和一九七八年第二颗OTS卫星的发射,象征着欧洲人的成就。用美国火箭发射的两颗卫星,欧洲人不能把它们用于商业,这使欧洲人意识到了阿里亚(Ariane)欧洲火箭政策的重要性。
服务项目的多样化
让我们离开空间这一主题,谈谈其它部门吧。它们同样处在飞跃之中。交换机,也就是电话通讯和资料都要通过的交换器,成了经济复兴的目标。为掌握信息技术和信息数字通讯,五十年代,美国人和英国人就在电传方面建议使用和控制瞬时值。早期的设想反映了当时的技术水平。六十年代,路易· 约瑟夫 · 利布瓦领导下的法国学派丰富了这些设想。因此,一九七O年,在拉尼翁(北海岸)建造了第一个用数字控制的电话商业网。它既可传递又可中转。接着一九七六年,也在巴黎市中心,土伊勒王宫建造了一座数字通讯中转站。在这方面,美国人也不甘落后,他们于一九七七年在芝加哥建立了一座巨大的有五万条通信电路的中转站。
这些都已成为巨大的电信工业的基本事实。革新的重要原因之一,大概就是用户对在家中的最新装备特别感兴趣。为了方便查询常用的电话号码,邮电局将装配一个储存键盘,一个可以显示数字字母的荧光屏和一个能复制图像的设施,这足以同邮政进行竞争。通过海底电缆传送,可以使电视节目丰富多彩。但至今为止,法国公共事业部门还未落实这一措施。
提供给用户的多种电信服务项目,无疑象征着新的十年的来临。但是,这种多样化对电信垄断公共管理机构也将产生一个棘手的问题。因为这种机构是各部门的监护者。这些部门(如:新闻、印刷、邮政、运输或更小的部门)的活动受到电信技术的严重威胁。这仅仅归罪于市场经济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此外,在法国对这两个服务部门(邮电电信部、广播事业局,也就是电信垄断管理机构)的信任,公共权力作出的不同的选择。前十年,也许反映了这些部门对满足法国人的需求和他们要参与的愿望是持回避态度的。娱乐广播(民用波段)已使两千万美国人一坐上车子,就能在靠近27 MHz频道上通话。在法国,这种现象仍为法国政府所阻止。地方广播也同样如此,因为虚假的东西会充斥电台。弗朗索瓦· 比耶杜说得好: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地方电台也是很难控制的。
公共服务部门的立场引起了社会上的争议,这并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因为这与所奉行的政策有关。要知道,社会学家同科研人员间的对话、社会学家对科研的关心跟科学研究本身具有同样的重要意义。
[La Recherche1979年5月10卷100期548~5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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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电信学社会经济研究所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