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危害早就众所周知。但是,从前人们认为,这种极为有害的习惯,只是威胁香烟的“奴隶”——抽烟者本人的健康。可是,最近一个时期,医务工作者开始不安地谈论到那些自己并不抽烟,而处在抽烟者的身旁,被迫吸进菸草烟味的人。这种烟味能使不抽烟者引起不舒适的感觉,能使患气喘病的人和患变态反应疾病的人敏锐地感到痛苦。不仅如此,空气中的烟对不抽烟者的身体健康,恰恰与对抽烟者一样,也是非常有害的。按照医生计算的结论,谁若是在有人抽烟的场所逗留一个小时,就相等于他自己抽了四支烟。因此,世界上许多国家正在开展旨在使不抽烟者免受菸草烟毒害的社会性运动。
瑞典政府准备在大厅礼堂之类公共场所,在国家机关和市政机关的接待室里,禁止抽烟从改善周围环境的卫生条件来看,这样做是否真有道理?是否足够了呢?
能不能保持公共场所的空气清洁,这当然要取决于每一个吸烟者自己。瑞典有二百万人在抽烟。他们之中半数人主观愿望上很想戒烟,但未能丢掉这种极为有害的习惯,而另外半数人,则大概在抽烟中找到了乐趣。所以,要与普遍的吸烟现象作斗争,依靠“禁止”这种办法,是不可能取得成效的。
但是,另一方面,有些人如果不愿意吸烟的话,理应同样有不被迫吸入烟味的权利。在瑞典,在所有的公共场所,容许抽烟是很少有的例外情况。这涉及到怎样利用我们共同的“领空”,如果是抽烟者才有权把“领空”占为己有(有权利抽烟),这就意味着,数十万苦于变态反应的人和更大数目的不能忍受或者简直不喜欢烟的气味的人,就得被迫生活在抽烟者所造成的条件下:要么你呼吸时把烟吸进去,要么你不去剧院、饭馆,不乘飞机,不坐接待室和休息大厅。
抽烟是抽烟者的个人私事,因而似乎可由他本人作出决定——我呼吸时自己是否要把烟吸进去。然而,在实际生活中,事情完全不是如此简单。
烟草的四分之三的烟直接飘浮在抽烟者和不抽烟者周围的空气里。瑞典作者克·符· 古列尔斯和叶斯塔· 季勃列恩在他们的《你要自我感觉良好,就得戒烟》—书里写道,一个人在充满烟的房间里,即使他(或她)的嘴上并没有衔着一支烟,然而他的健康同样会遭到损害的危险。菸草的烟,除掉含有其他的一切有害物质以外,还含着具有致癌特性的苯并芘。加拿大有人对此进行了研究,得出了这种物质在不同环境和场合里占有多少数量的结论(ppm/m3):
我们新闻工作者,常常参加为维护环境卫生或者为工作场所建立更加有利条件的问题而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在这样的会场上,根据自己的亲身感受我们知道,这种指数还要高于上面加拿大科学家所记载的。
瑞典政府的提案,对国家机关和市政机关的禁烟给予了注意,但是对饭店等场所就没有注意(这与其他一些国家不同)。为什么不可以要求,把所有公共场所的一半地方提供给不抽烟的人使用呢?
现今涌现出来的大量气管炎和肺癌,就是四十年代和五十年代吸烟的恶果。在那些年代里,对香烟的需求,比之于今日要少得多。除此之外,现在的人们在更早的年龄就开始抽烟了。在瑞典,十六岁的少年中间,百分之二十五的男孩和百分之四十的女孩是抽烟的。严重吸烟习惯的危险性是洞若观火,一清二楚的。少年人对于菸叶烟的生理上敏感性要比中年人高得多,这也是明白易懂的。
因此,青年人现今吸烟习惯的规模,如果照样存在下去,不予改变,那么,到九十年代,在中年以上的人们中间,必将出现气管炎和癌症大幅度增多这样的严重后果。
〔Зαрубежом1979年2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