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城市生态学是用生态学的方法研究城市的特点。为研究城市规划和城市建设提供区位关系的资料。作者在本文中从生态学的角度，阐明了城市布局的四种基本形式的发展过程。
生态学的发展过程和生态学的方法
在考察社会学家采用的几种生态学原理和方法之前，研究一下城市学生的基本兴趣问题以及生态学模式的有用性和限制性很有必要。城市生态学是以地图上测定和表示的较大的区域为根据，然后分析特定的较小地区的社会现象。“一幅画大大胜过一些话”这句格言表达了早期生态学研究的主要方法。把人口的一定的集中状况用地图形象化地表现出来，可以获得大量的关于不同地区的社会生活方面的知识，运用地图去论证富裕和贫穷，青年人和老年人的集中，虽然这是可能的，然而光凭这种资料不能论证不同地区的各种变化或社会相互联系模式，绘制地图可以为某些观点、评价、准则提供调查线索，但是，了解一个地区的社会生活，要求亲临现场观察研究，调查和分析社会历史的发展趋势。
在以下的生态学模式中，城市区域可以用每个地区的主要趋向划分为若干种类型，各个区域的调查统计可以用中等收入，中等教育水平或者其它的平均数来表示，如青少年死亡率或犯罪率。一个人居住在犯罪率高的地区，并不表示他比居住在别的地区是更容易犯罪（或者成为犯罪的受害者）。生态学的研究并不对个人提供什么资料——只是对人口的聚集提供资料。这些资料并不能告诉我们哪种人生活在犯罪率高的地区会变成一个罪犯。也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来说明问题，假使一个人生活在平均每年每100个人当中有30个人被捕的地区，这是一个极高的犯罪率。可是，平均每100个成年人中还有70个人并不犯罪。此外，在一个收入水平低的和就业率高的地区，不允许作出这样的推论，说这个区域的居民，不论是贫穷的还是未受过教育的都要犯罪。一些犯罪行为可能并不是发生在所反映的主要趋势的人口区域里。从这个例子来说，对一个居住在生态学区域的特殊个人做预测看来是危险的。这样做是构成“生态学谎言”——这是对以集体特征为基础的个人特征作推论。很幸运，社会学家往往把注意力更集中在对集体的研究上，而不那样集中在个人的研究上。当人们描写一个生态学区域的时候。首先寻求形成总的看法的集体趋势。然后，假使需要进一步分析某些值得注意的社会特征，研究者可以对发生这种行为的个别地区单独加以研究。城市研究者很少需要单独地考察个人行为。
主要生态学模式
这里讨论的生态学模式可分为四种主要类型：空间的、自然的、社会的和经济的，在地图上往往可以看到这四种方法所使用的图形，每一种方法应用一种不同的理论，其结果不仅对不同地区的社会进程有不同的解释，而且区域的范围也因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各不相同。
赫德的星状学说
在美国，生态学发展的第一个学说也许应归功于R.M. 赫德（1903年），这叫做“星状学说”，它假设一个城市是从它的中心沿着主要运输干线发展，结果形成一种星状外形（图3.1）。对于市内有有轨电车，地下铁道或铁路交通线的城市，这是一种很普遍的形式，这似乎反映了在出现快速干道和其它公路之前，大城市主要是为了机动高速交通工具而设计的。人口集中在沿运输线步行能及的范围以内，这一个模式表明了在城市中交通运输系统的良好发展。当汽车已变成旅行的主要形式时，在星形的点与点之间将开始填补许多新的空间，它标志着将减少对公共交通的依赖。
城市内部结构的三种概括
同中心区域学说
分区：
1. 中心商业区，2. 批发和轻工业区，3. 下层阶级居住区，4. 中层阶级居住区，5. 上层阶级居住区，6. 重工业区，7. 边沿商业区，8. 近郊居住区，9. 近郊工业区，10. 乡村居住区。
派克和伯吉斯的同中心地带学说
同中心地带设想在社会学中是很著名的，是由芝加哥大学的伯吉斯和派克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发展的，各种以生态学为基础的城市社会集团已经出现了彼此间的竞争，冲突，同化和和解。依照派克和伯吉斯的说法，可以对土地的利用设置成五个不同的圆周形或椭圆形的地带，从城市中心向外发展。这些地带通称为：1、中心商业区，2、过渡地带，3、工人居住区，4、中产阶级居住区，5、城市工作人员在乡村中的居住S（以下简译为乡村居住区）。有时还有两种地带：6、仍然保留在上述乡村居住区内的农业区，7、远离城镇的地区。
“中心商业区（C. B. D）”。这个核心地区设E了典型的中央银行，大型百货商店，专业商店，餐馆，电影院和剧场。这些企业的大多数雇员居住在远离中心的区域，也包括这些企业的顾客，顾客中大部分是旅游者和城市工作人员。这个中心地带主要是为零售贸易，商业，娱乐场所和某些轻工业而设置的，这里的居民极少，主要是那些没有孩子的老年人。
“过渡地带”，有时叫做批发和轻工业区。中心以外的第二个环，多数称之为“过渡地带”，因为中心商业区往往向外扩展，这个区域经常处于变动状态，它向外延伸到下层阶级居住的街坊。这里土地利用的主要模式是把居住区转变为商北区。投机商和贫民窟里出租房屋的房东往往经营大块土地，暂时拥有这些土地，提供最低限度的保养。在一个比较短的时期内，这个地带的多数房屋将要出售和拆毁，为扩展商业区留有余地。从历史上来看，过渡地常常成为下层阶级的少数人移居城市的一个入口港。举例来说，德国移民最初大规模集中居住的地区都经受了爱尔兰人，波兰人，意大利人，黑人和波多黎谷人的连续不断的急剧增加，每一批人都运用这种方法由外面进入中等阶级居住区。这个地区也成为一些妓女，拉皮条者，行凶抢劫者，非法攒钱者以及其他小偷和强盗的藏身之地。通常大城市的过渡地带也包括按摩院，酒吧间，其中有一些，像曼哈顿式的小饭店，在世界上是不出名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地区常常包含有富裕和贫困差别悬殊的小块地区，最奢侈的公寓套间和最贫穷的贫民窟：黑人区并存。社会学家发现这一区域是研究社会问题，社会不正常和选择生活方式的良好的实验室。
“工人家庭区”。第三种地区几乎是专门用作建筑家庭住房。它不同于最内部的两种地区，不是那种混合的土地利用模式，住房的质量，尽管主要仍然是独立式的住宅，它比“过渡地带”要好一点，反映出居住者是为雇主效劳的蓝领工作者。这一地区也包括少数民族的居住区。但与中心区相对照，这个区域很少变动，让那些家庭永久居住在这种少数民族街坊里，是不正常的，而且他们已经具有允许搬到远离中心的中等阶级居住区去的经济保证。
“中等阶级区”。第四个地区居住的主要是白领工作者——小商业主，中级管理人员和一些支付能力较低的专业工作人员，如教师和警察，这个地区里的住房是独户独立式的多样化的住宅，那里有一些综合的旅馆和公寓，但是这些也属中层阶级成员所占有。
“乡村居住区”。它是城市区域的一部分，乡村居住区的范围是在旧城市的行政和政治区域的法定界限之外，在派克和伯吉斯的时代，乡村居住区是中上层阶级和上层阶级独特占有的地区。除了有些经过登记的比较老的社区以外，乡村居住区现在还包括“都市的郊区”，这就形成了一种住房不是一体化发展的混合状态，房屋原始购置价格的差距很大。乡村居住区的生活方式是以有两辆或两辆以上汽车所有者为基础的。一辆用来上下班，另一辆多数是旅行车，周来运送孩子到各地去，因为在那里往往没有公共交通，没有适合步行的街道，也没有母亲——主妇去买东西或办事情的自行车道。
同中心区域假设的生态学模式，称为“同中心等距分层发展学说”，因为他们主要是按照远离城市中心点的距离来测定社会现象的，派克和伯吉斯指出每一个相继形成的远离中心的地区里的住宅的增加，这标志着社会阶级的逐渐增加，他们也发现在一个个远离中心的地区里，国外出生的人口逐渐下降了。这种分区的假设为其他一些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这些研究试图说明社会相互作用是偏离城市中心距离的副产品。在这些研究中，有些要涉及到社会的不正常，犯罪和精神病的研究。
霍伊特的扇形学说
第三种空间学说叫做扇形学说，它不像前面讲过的那两种空间学说（赫德的“星状学说”和同中心学说）。最初的研究试图掌握一个时期内的生态学的变化，地理学家霍伊持，他把三个时期（1900、1915和1936年）的美国142个城市的高房租地区用地图表示出来。通过这些数据，他把典型的美国城市设想成为可以分割的饼片形区域（图3—3）。
霍伊特学说把注意力集中在高租金地区的增长和发展方面。高租金地区并不形成同中心区域。而是在外围地区建立起一个或几个城市的扇形体。有关高租金地区的一些假设是从观察142个城市的发展形势中得到的。首先，这些地区是趋向于沿着良好交通线，向着其他商业或住房中心发展。第二，高租金居住区是在没有地形或人为障碍的范围内扩展，向着高地或沿着工业发展的滨水空地发展。第三，高租金地区向着社区的精华的住宅方向发展。第四，高级公寓往往接近已经建成的商业区，紧接着旧的居住区。第五，高租金地区邻近中等租金地区，这些街坊在最近卅年或者更长的时期内，继续沿着同一方向在发展。
霍伊特所用的“高租金”这个词与房屋单元的估值或抵押价值是同义的。扇形的假设并不是一种现实的学说，而只不过是从142个城市的数据中抽象出来的一系列的原理。这些原理有助于阐明城市发展的模式，并对生态学模式的一种类型的出现提供有价值的见解。
分区：
1. 中心商业区，2. 轻工业品批发区，3. 下层阶级居住区，4. 中层阶级居住区，5. 高层阶级居住区，6. 重工业区，7. 边远商业区，8. 近郊居住区，9. 近郊工业区，10. 乡村居住区。
哈里斯和厄尔曼多核学说
所有前面讨论过的生态学说都是以同心等距分层发展的理论为基础，因为他们都是以从中心位置到不同区域的距离作为根据，哈里斯和厄尔曼的学说（1945年）是以现代工业城市常常发展为几个商业中心，工业中心，居住中心这一事实为根据的（图3—4）。过去年代的城市无论从可能性，或者经济利益上来说，都无法具备促使城市延伸、扩展的运输技术。哈里斯和厄尔曼阐明了构成他们学说的四项关键性原则。第一，某种活动需要特殊的资源，而这种资源是集中分布在某一地域。重工业的多数生产线需要大规模的一层楼建筑，并且要求接近州际公路和铁路，某个地区具备了这些条件，就造成重工业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第二，相关的活动可以从相互的接近中得到好处。汽车经销商人可以从一条汽车路的布置上得到好处，一条良好的汽车道可以把广大地区的顾客吸引过来，选购汽车。第三，土地利用的几种模式之间是互不相容的。高级住宅区和工业区的要求存在着矛盾。工业区需要高度发展的交通运输工具，而且往往喧闹和多烟。相反，居住区应该尽可能没有车辆行驶，没有噪声和污染。第四，高价土地（或地租）妨碍了对高价地段的某些用途。接近城市商业区的土地是昂贵的，通常只有用作建造高层办公大楼、某些百货商店和餐馆，在经济上才是合理的。
国际上城市结构的三种概括
1. 中心商业区，2. 批发和轻工业区，3. 下层阶级居住区，4. 中层阶级居住区，5. 上层阶级居住区，6. 重工业区，7. 边远商业区，3. 近郊居住区，9. 近郊工业区，10. 乡村居住区。
到目前为止所论及的四种学说已经阐明了关于城市地区的发展和土地利用模式相应变化的一般概念。这四种学说特别对社会学家解释居住区域的社会环境是有用的。这四种学说也使我们得出结论，决定居住街坊差别的主要因素是土地价格，接着它又影响到交通运输的主要模式。除了这些一般概念以外，学说本身允许对特殊地区或地段的独特的社会结构和生活方式作更多的推敲。这些研究对于社会学家建立一种组织也许是极为有用的。通过这个组织可以把一个区域或几个区域的社会生活进行对比，正如土地利用模式出现的变换那样。
麦肯锡的生态学原理
—种关于改变土地利用的社会学的学说是由麦肯锡发展的（1926年）。麦肯锡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区域的结构和形式方面。他发展了一种具有各种特征的生态进程的类型学，以此证明一个地区发生了变化对该地区的社会生活有深远的影响，人类人口的变化也许都要追溯到出生、死亡和迁居的人口统计的事实。而出生和死亡对一些模式的稳定和变化是有影响的，在大多数城市中，从历史上来说，城市内部的迁居对居住区的生态学已经有极其重大的影响。麦肯锡区分出七种生态学过程，这些生态学过程把人口变化的见解和土地利用的主要模式的改变结合起来。第一是“集中”，由于更多的人口成倍地聚集在同一空间，有一种趋向促使一个地区的人口愈益稠密，这是一个向心的过程。第二是“分散”，或者叫做人口成倍的疏散，是一种离心的过程。第三是形成“中心”的过程，这是人口群集在中心点的周围，如群集在一个商业区或娱乐区。这个过程与集中不同，集中仅是指人口的集中，而与中心点无关。第四，“离中心”，集中地形成几个中心地点而不是一个中心地点。当日用杂货和衣服被褥成为大量生产时，无需长途旅行到中心地区就能保证获得需要的品种。远离中心的商业区的发展通常标志着重视商品和服务的一种离中心的综合过程。第五，“隔离”，是指一个区域里某一种人或一种土地利用类型的同一性。隔离，在这个意义上说，也包括个别社会阶层，个别种族，个别职业种类的人口比例的增加。隔离的意思也包含土地混合利用的减少（指商业和居住的混合利用），那就是沿着高速公路——到达一个地方，那里几乎全部专门用于快餐馆和汽油加油站。
“渗人”，是指一个集团或活动渗入到一个地区，这个地区已经被另一个不同的集团（种族）或活动所支配。多数规划和分区中的争端都是由于发展了一种新的土地利用公式，围绕着地区基本特征的变化而出现的。种族渗入往往加剧了城市内部的紧张关系。这首先是由当地的居民所觉察到，因为它威胁到原来已经建立起来的生活方式。最后是“继承”，它是指一个地区里的既定的集团或土地利用方式的总的变化。在多数城市社区里，“渗入”和“继承”具有周期性地不断发展的特征，尽管多数地带和地区需要经历一个渐变的过程，如同较大的都市化地区的规模和人口的扩张那样。
由于麦肯锡的生态学过程主要企图提供一种包括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的综合性的类型学，因而他把前面的各种空间学说的相互联系以及彼此间的区别安排得很好。派克和伯吉斯的过渡地带掌握了“渗入”和“继承”的推动力和发展同中心地带的见解。
“渗入”过程，在霍伊特高租金地带的发展过程中是显而易见的。在多核型的发展方面也包含有麦肯锡的“离中心”思想，各自为不同的人口服务（如哈里斯和厄尔曼假设的那样）。显而易见使人想到对于规定生态学区域的概念和范围具有几种不同的方法，而且不论在技术和假设方面都被采用了，引起变化的这些过程主要是由麦肯锡列举的。
雪甫基、贝尔和威廉斯
从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后，出现了一种独特的先进的生态学学说和方法，这就是“社会区域分析法”，这是一种社会演变过程的学说、它是以与反映城市化程度有关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变化的一系列设想为根据的。
雪甫基、贝尔和威廉斯（1949.1955）发展了一种综合的体系，把城市地区归纳为三个方面：社会等级、城市化和隔离。这三个方面是从研究1940年洛杉矶的人口普查数据得出的结果，研究者分析了许多特点，把城市几百个人口普查地段列成表格（列举地区的平均人口是2000~3000人）。他们采用统计上传统的归纳法，也就是“因素分析法”，用相关法把许多的变数归纳成为一系列较小的因素，每一个因素都包含若干原始的变数。
从每个地段的平均收入直到每个地段的人口平均年龄几百个变数出发，雪甫基及其他人发现了三套性质截然不同的变数，他们从这些变数中不但发展了城市区域的学说而且发展了城市类型学。社会等级指标包括：（a）职业率，一个地区蓝领工人（从事体力劳动者）的比例。（b）教育率，接受教育不到七年的成年人的比例。隔离指标系指一个地区里外国出生的，黑人或非白种人的比例。城市化指标是指①一个地区的生育率（每1000个15~44岁的妇女及其与五岁以下的孩子数的比例），②妇女劳动力比率（一个地区妇女劳动力在每1000个14岁以上的妇女中所占的比重）。③独户独立式住宅单元的比率（每1000个各种形式居住单元中独户独立式住宅所占的比例）。采用传统归纳法的结果把每一地区划分成立三种指标。通过这三种指标简要地说明了整个地区的社会经济结构，隔离的程度，城市化的水平。
理论上的争论是由雪甫基引起的，而贝尔把注意力集中在规模的变化上，这种规模的变化是由于城市工业集中而发生的。社会区域指标结构形成的步骤见附表。简要地说，在城市化阶段，社会等级，劳动力的强度及其所起的作用都有所变化，这逐步地反映在体力劳动者的比重减少和正规教育水平的提高（社会等级），其次，家族和家庭作为一个经济生产单位的机能有所变化。这些变化是由妇女劳动力比例的增加所产生的。大家庭明显地在衰落，成年人搬进公寓或者迁居到不同于传统的家族式的住房的趋势在增加（就是城市化），最后，增加了社会组织的复杂性和人口的差异性，使不同血统的居民各自簇居在一起（这就是隔离）。
社会区域指标是检验正在发生的“规模”增长的标记。在这里，规模指的是经济的和社会组织的变化，这种变化是由工业化引起的，而且影响到城市区域的生态学。社会区域分析法被认为是生态学的一种普遍的综合性的方法，曾经是二十年期间一个热烈讨论的主题。这个方法现在被认为是建立生态学学说过程中最新最重要的贡献。
社会区域分析法探讨
像许多生态学方法一样，社会区域分析法并不能单独地对生态学区域的社会组织和生活方式提供解释。然而它对于鉴定有关城市化，隔离，和社会等级或社会相互作用模式的类别，乃是一种重要的方法。贝尔在旧金山的四个人口普查地段使用了社会区域分析法，所挑选的每个地段都代表一种极端的社会区域类型。第一个地区的社会等级和城市化指标两者都是低的。人们集中居住在低级的住宅区里。第二个地区的社会等级是比较高的，它的城市化程度也高，这是一个高级的公寓区，居住着小家庭和劳动妇女。第三个地区相对地说在城市化程度方面是低的：并且社会等级低于平均水平，家庭居住在简单房屋的街坊里，生活低于平均收入水平。第四个地区是城市化程度较低，而社会等级较高，致使上中层阶层的家庭居住在较大的独户式的房屋中。贝尔观察了讨论中的一个男性答辩者的大规模的典型调查，研究他们与邻居接触的次数，参加俱乐部和组织的级别。两个社会等级较高的街坊的一些男子都属于较远的组织的成员。同两个社会等级较低的街坊相比较。他们参加活动的次数更多。相反，城市化程度较低的街坊（家庭地位等级是高的）同两个较高阶级的区域相比较，显示出非正式接触的次数更多和更好的邻居关系。
由S · 格里尔指导的另一次研究（1956年）是在街坊里实施的，这些街坊仅是在城市化的程度上不同（但在社会等级和种族上的平等待遇相同），格里尔发现一个区域的城市化程度愈低，这个地方的交往程度愈高，并且社会生活集中在一个地点。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区域一般说来对生活流露出更多的悲观主义和怀疑主义。从社会区域分析法来说，这一研究为城市化所包含的一些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的概念提供了一些理论根据。关于这一点，沃思在他所著的《城市主义是一种生活方式》一书中已经提出了创新的见解。
社会区域分析法正如它的创设人所假设的那样，已经证明是一门有多种用途的类型学，依靠它建立了生态学学科理论的主体部分。
〔摘自《城市生态学》一书，197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