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革命问题的研究,也包括对现代科学认识特点的研究,因为科学本身的发展,无疑正是科技革命的逻辑认识论基础及其内在前提和重要动力。同时,科学的发展与科技革命的进一步展开,不仅有直接的联系,而且有着反馈联系。科技革命的一切表现、侧面和属性,对科学的进步及其性质,对科学认识的本质正在施加不断增强的影响。换言之,科技革命和现代科学正是相互依存发展的。科技革命与科学之间相互关系的这种复杂性和辩证的矛盾,为现代科学知识的研究创造了辅助的促进因素,因为科学知识的本性异常活跃,在各种内外因素的影响下,一直处于不停顿的发展进程之中。
只有联系对社会条件的分析以及与社会革命的相互关系,才能更全面地、实事求是地理解科技革命的内容。正如П. Н. Федосеев指出的那样,“当今时代的辩证法表现在:在一系列国家中,社会主义革命发生在科技革命之前,并且为科技革命的实现保障了必要的社会条件;同时,科技革命也成为发展和扩大社会革命成就的一种手段。”他也注意到,在另外一些国家里,科技革命先于社会革命,“为社会革命准备了物质前提,并且加深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科技革命和社会革命的这种先后秩序差别,并不是偶然的,“它是当代基本矛盾的一个具体表现,也反映了当代历史进程的多样性。然而,不管在哪一种社会发展方案中,科技革命总是创造共产主义社会物质前提的有机组成部分。生产力的革命,提供了与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相符的新的物质技术基础,在这一点上,又表现出当代历史进程的一致性。”
科技革命的实质,往往是与自动化联系在一起的,因为正是这一进程特别充分而明显地反映出近几十年来生产工艺变化的性质,这些变化从内部为本世纪科学和技术的革命变革准备了条件。事实上,使体力的和脑力的逻辑程序(在一定程度上,管理职能可以通过相应的程序传递给机器)实行自动化的信息管理技术的形成,正是现代技术所具有的根本独特性,在这一特点里,集聚着二十世纪许多极其重要的科学技术成就。
看来,同时也正在不合理地使这一特点绝对化,把科技革命的实质,仅仅归结于上述指出的一种表现,当然这是极其重要的表现。必须强调,只能在包括科技革命的所有重要表现以及科技革命在其它方面发展的广义的科技的和社会的情况下,才能完整而深刻地理解生产和管理自动化进程的意义。在整个科技革命问题中占有明显地位的科技革命的基本方向问题,与科技革命实质的定义有着内在的联系。
科技革命的基本方向有:
· 生产和管理的自动化;
·生产中能源基础的重大扩展,在国民经济全面电气化以及开发和利用新能源(首先是指热核能源)的基础上,劳动的电气装备程度的急速增长;
·在化学科学各部门蓬勃发展的基础上,生产和日常生活的广泛化学化;
·建造多种新型人造材料,特别是预制件,这是材料生产领域内出现的质的新阶段和革命性进展;
·生产技术部门的革命性变革:研究并采用重要的新技术(比如电火花加工金属,化学方法切割、磨光、淬火以代替传统技术所特有的类似物理机械过程,等等);
·在发展控制论、电子学和一系列数学部门的基础上,电子计算技术的蓬勃发展,与之相关联,生产乃至社会生活其它领域的控制论化和计算机化,充分配备信息管理技术;
·作为前面几大方向发展的结果,出现了脑力劳动自动化的原则可能性(按最低限度,人的某些逻辑职能可以传递给技术工具);
· 所有的生产部门出现高度的集约化,从粗放型式的扩大生产向集约化方式的发展生产过渡;
· 农业劳动变为工业化生产的变种;
·体力劳动的急剧智力化,它反映出生产过程变化的共同性质;
·广泛采用科学方法组织劳动、生产和管理,加强对组织管理活动范围的注意;
·信息的收集、加工和利用的手段及方法的革命性变化,其中包括建立专门的信息技术,主要解决当代“信息爆炸”条件下急剧增长的形形色色的信息源的加工任务;
·广泛交往的方式和手段(首先是电视)的快速发展;
·生产及社会生活其它领域里不断增长的心理学化和唯美化,可以说是用反映作为社会基本生产力的人的动作起端的一个重要方面的“个人的内容”来充实生产及社会生活的其它领域;
· 技术领域的宇宙化,也就是宇宙研究蓬勃发展,对人的“地球事务”的影响也在不断增强:新型材料的生产,寻找更强大的能源,研制并采用新的工艺流程等等;
·生产的生态化日益加强,这是在各种遗传因素影响下,从深度和广度上意识到环境的有害变化的结果;
·加强与疾病和老化的斗争,以增强健康和延长人的有效寿命;
· 科学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急剧增强,使它变成直接生产力和国民经济的主导部门。
在开展科技革命的进程中,现代科学有哪些特点已经得到发展或正在继续深入地向前发展呢?
如前所述,科学进一步变为社会的直接生产力,就是极其重要的特点之一,其结果是科学和实际的相互关系正在实行重大的变革,逐渐形成“科学——技术——生产”的有机统一的完整体系。
近数十年以来,最突出的特点不仅仅是科学知识在生产力的物质要素、技术设备和流程、生产工艺及其组织形式等方面的具体化,而是科学知识越来越直接地“介入生产人员完成其劳动职能及程序的所有活动范畴”。为此,不仅要求生产人员的科学技术专业水平有相当的提高,而且客观上也要求科学知识本身有一定的变化,提高它对实际(指广义上的概念)的针对性。
在今天来说,科学新思想的实际运用,比之对它的研究来得更为重要。众所周知,这一任务的实现,是与科学活动范围内实行一系列带有经济和组织管理性质的措施联系在一起的。比如:建立科学——生产综合体,在这种综合体中特别明显地表现出科学、技术和生产一体化的趋势。把科学院和各部门的科研所、高等学校的实验室和设计组织与工厂联合起来,这样的综合体不仅能在某些方面进行更大量的科学探讨,而且对已取得的科学成果(包括具体的结构和工艺)组织技术鉴定。当然更主要的还是把科技新产品投入批量生产。
但是,我们首先感兴趣的还不是实际运用科学思想的技术组织(或经济)方面的问题,而是逻辑认识论和方法论方面的问题。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发展、深化和准确理解科学与实际、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基础学科与应用学科之间的相互联系有关。
科学变成直接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生产”统一体系形成的进程,使应用研究在整个科学活动结构中的比重、作用和社会意义获得显著的增长,同时也相应地提高了应用研究的威望。这里必须指出,旨在认识客观世界发展规律性、并不以迫切的实际成果和直接的经济效率为目的的探索性工作和基础研究,在科技革命条件下,仍然完全保存着自己的重要意义。绝对不能把今后着重对科学思想的实际运用看成为社会对基础科学兴趣的下降。“我们很清楚,如果不经常地促进基础研究,科技进步的激流就将干枯”。所以,在涉及科技发展问题的政策中,必须立足于现代科学发展的客观规律性。随着科技革命的不断深入,基础研究愈来愈经常地与应用研究相互交叉,并结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
在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乃至于相应的学科)日渐复杂的相互关系中,可以看到现代科学知识发展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趋势——辩证化。毫无疑问,这不仅仅是在科学和实际的相互关系中得到说明。科学认识进程及其在二十世纪(特别是二十世纪下半纪)的成果的辩证化,带有极大的广泛性。
由于认识中地点和直观作用发生变化、多次对许多对象的间接观察以及在“古典科学”概念的框框里不可能解释这些对象的属性,才有了科学的发展。在这一意义上,特别典型的有这样一些科学,比如现代物理学和天文物理学,目前正经历着革命性的变革时期。研究对象的内在辩证性,按自己的方式反映在这些研究对象的知识的辩证性中,反映在认识本身的属性所具有的矛盾性、复杂性和运动性中。
认识进程的辩证化(当科学经验与理论之间相互关系发生某种变化或者科学知识抽象性水平极大提高时)与认识进程不断加深的理论化有着内在的联系。关于现代科学理论化进程的方法论意义,已经写过专著。在此,只补充一点,即在很多学者的论著中都对这一进程作了分析,指出理论乃是科学知识的一种极其重要而独特的形式。
应当记住,科学的辩证唯物主义方法论,从来都不把理论(以及相应的认识的理论化)看作是目的本身。马克思主义者总是认为理论知识与其最终必须为之服务的实际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这正是理论知识的威力和它具有的启发作用。没有任何东西比最好的理论更合乎实际的需要。
在科技革命时代,系统方法的形成和发展,在科学的理论化进程中有着特殊的作用。因为就本质而言,理论总带有深刻的系统性,正是在理论中,首先最充分、最彻底地反映出整个科学知识的系统性(就如同反映被认识的世界的系统性一样)。作为一种特殊科学现象的知识,自从其理论水平开始萌芽之时起,向来都是以系统性这一属性来识别科学理论的,然而,理论的系统性以及这种属性的等级和本身性质,当然也不是静止不动的,它们从质的方面也有所变化。理论知识在其系统性不断深化方面所产生的这种内部变化,以及理论在整个科学手段的武库中的比重和意义的迅速增长(特别是在近数十年来的科技革命条件下),在一定程度上正是与作为普遍科学现象的系统方法的确立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
现代科学知识的另一个重要特点——不断深入的数学化。一般说来,数学向其它认识领域的渗透从古罗马时代就已开始,并且自那时以来,从未间断过。很明显,其它科学门类对数学成就及其认识手段的多方面的利用,在任何一种现实现象中都反映出质和量的有机统一。到目前为止,科学知识的数学化已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它早已成为一种专门研究的对象。许多数学家和哲学家对科学知识的数学化都发表了研究专著。
科学知识的数学化,是一个非常广泛的概念,它包括利用数学的方法和手段研究其它科学对象的一切可能的途径和形式。同时、数学化还可以被看成为在科学中具有更加广泛进程——形式化的最流行和最发达的一种方案。所谓形式化,也就是可认识对象脱离其具体内容的形式的绝对化和内容不同的各种现实现象的形式的综合(以便对某几个方面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在我们看来,在科技革命开展过程¥获得发展的现阶段数学化的基本特点,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数学化的实质,并不在于利用现成的、已有的数学资料对某种具体科学资料进行定量处理。目前,在科学中占主要地位的并不仅仅是利用现成的、研究人员“手头”已有的数学资料(当然这些资料仍然具有不少的意义),而是研究新的非传统方法,以适应每一单独知识部门的问题与特点。在当代,科学的数学化,首先意味着数学及其在发展各门学科的概念性资料中的启发作用明显的增强,其次就是各门学科对数学的发展、对数学科学的实质与性质的反影响。正如Б. В. Гнeденко所指出,“我们知识的数学化,绝不仅仅在于利用现成的数学方法和成果,而在于寻找一种独特的数学方法、同时也是一种形式资料,以便更加充分而确切地描绘我们感兴趣的现象,得出结果并运用于实际活动。”
数学知识的特点(连同它的演绎法和广泛采用的公理法)包含抽象法的多梯性和数学的抽象法具有独特的内部“自生”的可能性。由于发达的阶梯制(按Н. Бур6акa的术语,叫做数学结构)的建立,这些抽象概念越来越明显地脱离人们活动的直接实感经验,变得更加珍贵。在所有科学部门利用多梯式抽象法的不断增强的进程中,如同在不断深入地理解各种现实对象的内容——质量与形式——数量之间相互关系的内在复杂性以及反映在认识中的辩证的复杂性(这就在数学中把非传统的数量形式和关系逐渐地提到首要位置)中一样,不能不看到与科学知识不断增强的辩证化有着内在的联系。
现阶段科学数学化的第二个特点与第一个特点是有机相联的,这就是数学化的进一步继续与发展,表现为数学知识的多种实际应用的明显加强,以及理论(“纯粹”)数学和应用数学相互关系中的质的变化和内部的发展。Л. С. Понтрягин院士写道,“不难确信,基础研究与其应用部门之间的相互作用和相互交叉是多么紧密”。它们之间的关系异常复杂。一方面,数学分成理论数学和应用数学的本身,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相对的,因为不可能找到一个数学分支在原则上已失去对其成果和手段进行实际应用的可能(尽管有这种可能的前景);而且,在一系列情况下,很难区分数学知识的理论方面与应用方面的明确界限。另一方面,用数学方法解决应用任务,又具有某种逻辑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特点,这就导致了作为科技革命时代数学科学的特殊分支一应用数学的形成。应用数学广泛采用对“纯”理论来说完全是非传统的手段——启发方法、专家预测、优先比率等,在所需期间内用通俗手段取得解决具体实际任务的效果(尽管这种解决方式失去了数学的严密性和形式化的理论根据)。正是由于科技革命条件下应用数学的进展,一些新的数学知识部门也获得了迅速发展,比如:对策论、大众服务论、程序研究、决策论等等,它们极大地丰富了数学模拟试验的多样化形式。
近数十年来,数学实际应用的重大进步(往往正是应用的本质所发生的变化),在相当程度上是以电子计算技术的发展为基础的。如同В. М. Глушков指出的那样,正是由于电子计算机可能性的明显扩大,才使科学知识数学化的一个质的新阶段成为可能,这个新阶段是与数学试验方法的出现及其在实际中的运用,与在此基础上最适宜的决策理论的形成是密切相连的,没有这种理论,现今对复杂系统的有效管理就不可想象。现代科学乃至生产和管理范围的计算机化,是由数学化进程发展的内在逻辑(还有社会因素)而决定的,这是数学化进程的新的独特的多样性之一。另一方面,在这里还表现出二十世纪科学发展中的另一个非常广泛的趋势——科学的工业化,也就是用一切可能的技术手段加快充实科学研究,丰富科研的实验基地,使它们与生产基地直接连成一体(比如在进行生产性试验时,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综上所述,科学知识现阶段的数学化与科学知识的另一个极其重要的进程——控制论化之间的内在联系是显而易见的。И. Б. Новик是这样来揭示科学发展中这种新趋势的本质的:“控制论化,这是继数学化以后对现象进行抽象综合鉴定的又一个本质上更为深刻的方案。它更加充分地体现出具有内容的知识,更加有效地实行内容知识与形式知识的辩证综合。”科技革命时期科学知识形式化的成就与可能性,在许多方面正是由控制论化(以及与之相互关联的最新的数学学科,比如:信息论、一般系统论、症候学、模拟理论、分类理论等等)所决定的。
在现代科学的发展中,还有一个重要特点与认识的数学化和控制论化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即时代的科学思维风格有异常明显的变化(这种风格同时也极大地影响着生产及社会生活其它领域里专家们的思维风格)。数学化对科学思维的普遍风格有着影响,正是由于数学化,才导致抽象性水平的提高,才使科研人员对概念具有更加严密而确切的定义,等等。
二十世纪科学的最为、突出的特点是宇宙研究的蓬勃进展。问题远不仅仅在于理论宇航学和实用宇航学本身的飞速发展,而首先在于它们对其它知识部门的影响。这种影响的表现形式是:在直接参加宇宙航行中,一系列新门类(比如宇宙物理学、宇宙生物学、宇宙医学、宇宙地质学、宇宙法学等等)的形成,以及在科学的传统领域内新的研究方向的发展,这些新的研究方向总是与宇宙技术的建立和对相应的资料及工艺流程的研究相关联的。科学的宇宙化的特异现象正是表现在这一方面,也就是用“宇宙的内容”充实科学,它极大地加速了使科学成为直接生产力的进程,加快了科学技术其它方向的发展。
在社会发展中,近数十年的标志正是人与自然界相互关系范畴内的重要变化。在工农业生产蓬勃发展的影响下(特别是由于核能的利用和生产、生活的急剧化学化),自然界发生了明显的不平衡变化,这威胁到我们星球上的所有生物。人“经营业务”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许多种动植物(更不必说个别种群了!)已经绝迹,土壤遭到大量侵蚀而变得贫瘠,森林和河流遭到毁灭,海洋污染,淡水和清洁空气大量缺乏。科学知识不断加深的生态化,正是意识到生态危机的客观后果。实际上,没有任何一门科学,在当今可以完全忽视保护大自然和改造大自然的任务。
科学发展及其成果实际运用速度的加快,也是现代科学知识在科技革命进程中的重要特点之一,这一特点不仅具有特别的经济上和组织上的意义(当然这是首要的),而且还具有一定的逻辑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影响。科技潜力快速高涨下的客观要求,决定了更高程度的活动性;决定了科学思想、概念和理论的机动性,这也意味着认识的概念范畴资料具有不断提高的灵活性。
与科学发展及其成果实际运用速度的加快紧密相连,还有这样一个特点,即科学的信息领域内不断增强的运动,这种现象被称作“信息爆炸”。众所周知,在科技革命条件下,科学的信息流每隔10 ~ 15年就要增加一倍。所以,信息流和信息网络(以及科学中的交往程序)的优选任务已成为近数十年来的重要问题。科学元信息(也就是从首先由学者、实践家或理论家直接获得的信息中加工出来的信息、更加高级的信息,仿佛是信息的信息)的急剧增多正是问题的中心所在。解决现代科学中(更广泛地说,也是“科学——技术——生产”统一系统中)信息问题的主要前景乃是对元信息的产生进行一定的限制(至少是把它的种类减少到极小的程度)和有效地利用信息技术。
不能不指出当代科技革命的这样一个特点——科学的预测职能的发展,它与科学所具有的解释职能和系统分类的职能一样,同样成为科学知识的基本职能。有根据地预见和预言未来的任务,在科学研究中占有越来越大的比重。列宁早就发现了科学的这一特点,他曾写道,“神秘的预言不过是一种神话,而科学的预言才是事实。”他还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价值不仅仅在于解释过去,而且在于大胆地预见未来。很明显,从广义上理解这些话,也是完全合理的。在任何一个知识领域内,每一门真正科学的理论,不仅仅是靠自己的解释职能,而是靠预见和预言的职能来显示它的生命力和价值。预测学作为研究任何一个现实领域中科学预见的普遍规律及其方法论和方法学的一门特殊学科的形成,正是在现代条件下科学预见作用不断增长的反映。
科学活动领域(因为这一领域在实行其预测职能方面也并不例外)的有效预测与科学的自我认识不可分割。把科学变成科学研究的对象,即进一步加深科学的自我认识,这也是近数十年来科技革命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这一进程导致了科学学的形成,这是从各个方面对科学进行综合研究,包括科学认识逻辑、科学创造心理学、科学社会学、科学经济学和科学组织、科学史、科学劳动组织、科学法学、科学数据等等。科学学的成就使科学管理任务的提出成为可能。
最后,对科技革命时代来说,突出的特点是:科学中分类和交叉相互关系的改变,认识中交叉的趋势和进程明显地加强,他们在整个科学发展体制中的比重和作用不断提高。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概括地有所涉及,对它的更详细分析,还要求有专门的研究。
所以说,现阶段的科学发展具有一系列在科技革命展开过程中出现并且在科技革命继续深入的进程中不断增强的特点。
〔Φuлocoфcкue нαукu,1981年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