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联邦政府一位高级官员称,规划战后西德科学重建计划的人面临一种引人注目的体制抉择,后来使科学管理方面的突出模式成了目前那样既有英国式的研究委员会,又有美国式的国家实验室,只有马克斯 · 普朗克协会才是正宗的德国式的。

不管怎样解释,大型实验室是目前西德研究机构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比较突出的是,它们由联邦研究技术部直接领导,总共十二个机构雇用了一万六千名以上的人员,部里每年得花上十七亿西德马克。

这些实验室是一个复合体,它包括位于海得尔堡的肿瘤研究中心和布朗舒维支的生物工艺研究中心(它的雇员不足三百人)。事实上可以认为肿瘤研究中心在联邦政府的某些部的关注下,将更适宜于政府对医药事业的直接领导。

另一方面,生物工艺实验室是原先为了酵素工业的需要而创建的。现在发展到拥有P干扰素基因碎片培养中细胞处理工程的分子生物学操作小组。这个实验室今年可望成为联邦研究技术部七千万西德马克经费的得益者之一,这笔经费则是部里指定用于生物工艺方面的。此外,还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实验室目前正沿着向商业发展的道路,以什么样的速度走了多远?碰巧,这个实验室是1968年以西德大众汽车公司基金会(Volkswagen Foundation)的拨款创建的。

此外,包括汉堡的德意志电子同步加速器中心DESY)的粒子实验室在内的来自大型科学学术机构协会的国家实验室,位于慕尼黑的等离子体物理实验室(也属于马克斯 · 普朗克研究所),位于西德西部于利希和西南部卡尔斯鲁厄的原子核机构,以及以科隆为中心的航空与宇宙航行空间的分支研究组织。它们在波恩由一个大型科学学术机构协会AGF)为共同代表。

至于其他地方,AGF的西德成员正在痛苦地进行调整以改变其经济状况。直到1980年,这些实验室计划在特辟的岗位上雇佣七百名较年轻的科学家——这是一种便于年轻人在由联邦政府控制的相当于海森堡计划之下进行科研工作的权宜之计。目前同其他政府机构一样,国家实验室必须在今后五年内按7.5%的比例精简它的人员。即使这样,AGF还希望保持其扩充规划的合法性,可以使来自德国各大学的三百五十名毕业生在它的同级机构中获得他们的博士学位。紧缩的过程将不致像想象的那样,退休、死亡等天然淘汰每年约占百分之一,有些另有高就而离职的据说每年约占百分之四。可是自然而然产生的问题是,这种进行研究的具体模式是不是应该有某些根本性的改变?

毫无疑问,好些方面应该取决于这些实验室在西德工业的一般情况下所取得的成果,而西德工业则多少带有美国人叫做有商业价值的发展”的使命。今年在汉诺威商品展览会的一个精心制作的绿色帐篷中,AGF和谐地安排了它可能具有广阔用途的技术部分,作了一次难忘的展示。

现在卡尔斯鲁厄实验室已在宣传其由液氦驱动的活塞泵,设有新型陶瓷加热机组的于利希实验室则在发展安装高温反应堆装备,航空与宇宙航行空间实验室则将设计一种国外早就获得批准的燃油燃烧器,这种燃烧器在点火前小滴燃油为烟气所气化的工况将决定燃烧器的效率。

卡尔斯鲁厄和于利希的两个原子核实验室在过去年代里由于它们同西德国内核反应堆的发展有密切关系,所以人们一向对它们饶有兴趣(AGF的其他同级实验室都对原子核事务有关,他们包括慕尼黑附近纽赫堡的关于处置放射性废物的地理学问题的GSF实验室,涉及放射性化学的柏林汉曼德南研究所和西德北部的GKSS中心,后者是六十年代初核动力船研究热潮的一座纪念碑。

卡尔斯鲁厄和于利希的两个实验室长期以来一直维持着它们创始时的原状,例如于利希实验室1956年作为西德北莱茵-威斯特法伦(Nordrhein-Westfalen)州几所大学的原子核实验室而由州政府所创建,1968年改为国家实验室,但仍旧负责高温反应堆技术的开发,同卡尔斯鲁厄负责快速反应堆技术一样。(卡尔斯鲁厄实验室计划在五年内从270名反应堆人员中精简掉七十名人员,以最后支援位于卡尔卡的快速反应堆。)

问题远没有平息的是,是否接着将导致一个反应堆发展计划?过去两年中,甚至已经完善定型的反应堆的建造也成了引起争论的政治问题——不仅在汉堡德国社会民主党所控制的州,即使在基督教民主联盟的巴伐里亚也同样如此。虽则上月(1982年4月——译注)施密特总理在慕尼黑举行的党代会上对西德原子能建设推迟两年的要求有改变可能的表示。十分明显,这种政治气候,说明了重要的发展反应堆的新建议将不太容易接受,而正在劝说研究部拨出额外基金作为快速反应堆样板之用获得成功的电力等公用事业设备在这方面的积极性则是不大容易收敛的。

目前规划,看来仍然是这些实验室应该或多或少保持现有的规模,但对一有可能新的工作应该转给他们这一点互有默契。创建一个新的实验室比起停办任何一个现有的实验室更为方便这一事实引起了各个州政府的密切关注(并有百分之十的财政开支),甚至将比任何其他地方更为严峻。

AGF并不是这些实验室经费的来源,而只是它们在联邦研究部的关注下的协调机构。其他联邦实验室则更不明显,只可以看到联邦政府同州政府之间的合作关系。它们中间,汉诺威地球科学与资源实验室已经赢得国际声誉,那是由于它在国外,特别对发展中国家所作的调查。此外、它们已经刚完成一个地下水资源的全面查勘和整个西德地下水污染情况调查。图平根兽医实验室在学术研究与实践方面都拥有卓越的声誉。在西德,比较显著短缺的是一整套的医药研究实验室,对医学院校的领导来说,也可能是医药研究应该统筹兼顾的一个指示器。

在联邦政府可以搞、各州政府也可以单独搞的原则下,使西德地图上地区性的研究实验室可以分沾研究的机会。兽医实验室和地球科学实验室是共有的,而黑森州则支持Sigmund Freud精神分析学研究所,下萨克森州则计划在汉诺威和布朗舒维支之间选择筹建一所微电子学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