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我们着手检验增长因素以及它们怎样促进和需要不同预测技术的新系列的一篇。这些因素包括技术发展、人口增长、城市开发、军事装备等等。本文深入研讨了现代体系的起源,着重强调直观与想象、推论与演绎的重要性。
与二十世纪最后几十年代具有象征性的并列地位的航天飞机和酸雨相继出现于我们这个世界上了。它们的出现证明若社会进步与落后的面面观,为说明“科学究竟是祸是福”这一已是当代极其重要的问题,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速记的方法。让生活在地球上的大多数居民了解现代科学技术处处都在改变着人类的生活条件——无论好坏——它的速度是有增无已的。然而,在二百多年前有一段时期,在任何人能够活过五十岁就够幸福的当时,他可以用简短的几句话就能总结他一生所经历的变化:农业技术的缓缓提高,炼铁技术的徐徐发展,……或许在世界遥远的地区有某些新大陆的发现。
今天,我们用类比的方法,可以发现过去10年或20年中有许多惊人的发展:口服避孕药、能引起孕妇生产怪胎的镇静剂、酸雨的污染、器官移植、卫星电视和人类登月等。而且这一些不再被看成单纯是不断促进科学应用的指示器,它们标志着在地球这个环境中,缓和并掌握人类生活乐趣与应用科学之间的相互作用所必需的逐渐成长中的认识,已经成为现代人语言词汇中一条意为恐惧的词条。
有关我们这个星球环境的日常谈论,只是有关作为一种技术或工艺的预测性发展顺序的适当开端。它是一次回溯过去的免费旅游,它把我们带回到“最早标志着人类能够观察到那种不同于今天和过去的全新的未来现实的时代。”这就是1783年,是第一次载人的热空气气球上天并首先给欧洲人以新科学巨大力量作大规模演示之时。从当前这个被预言为技术发达的年代来看看过去,人们通过1783年:—个国王仍旧无上显赫地统治着无比壮丽的凡尔赛宫殿,原来的美国移民这一年在巴黎与联合王国签订了和平条约,伦敦的国会按计划将第一批罪犯送往新发现的澳大利亚殖民地……等历史事实,可以开始评价过去二百年的空前变化。
热空气气球的年代标志着欧洲开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从一个需要依赖于风和水,靠马车和帆船缓慢前进的古老的年代的圈子中分出一个突然出现的技术的社会。当首批气球飘过欧洲城市的上空时,它们便展示了革新事实与进步设想(这种设想以后发展成进步的维多利亚学说)两者的新结合。对哥特式传奇文学创始人霍勒斯 · 沃波尔(Horace Walpole)来说,他有足够证据可以证明这些气球是一种灾难性的发现。他写道:“说实话,我希望这些机械的流星将证实它们仅仅是学者和无所事事者的玩具,不要成为加剧人类竞争的新动力。”
然而,在大西洋的彼岸,热空气气球的消息给七年前起草独立宣言的弗吉尼亚州的律师托马斯 · 杰斐逊带来了极大的希望。1784年4月28日他在切斯特弗尔德用有关“气球横越天空的最新发现”的新消息写信给他的表兄,并在“它们对于我们未来的意义”中勾划出他的设想。这些都体现在信的末尾所列举的可以利用的七条之中,它们的开头是:
1.在某些情况下进行商品运输。
2.撤离被敌人占领的地区,或者各种传染病的流行区,以及穿越险峻难达的山区。
3.向被包围的地区传送情报或计划,进行军事侦察等等。
这封信发出一个月后,杰斐逊被当时美国新的国会作为全权公使派往法国。他是否有机会拜会第一位出版新气球应用方面的苦作的作者呢?当时,那只是一个狭小的领域,他或许在一封有关用热空气气球的飞行去救援直布罗陀的匿名信中发现了有趣的设想。作者热情地花费了二十二张四开的稿纸,嘲笑了那些认为热空气气球的飞行永远没有使用价值的人,并且论证了这种气球能够用于有关“雷电,雨雪和冰雹的形成和它们的性质,以及中层空间的其他课题”的调查研究。
这儿,现代的未来学家应该注意到,曾经对高空探测气球操作人员作出预言的先行者认为,它将是很容易解决的事,预言认为,“把那些已经判刑的罪犯送上天空,因为他们只有用这种方法来幸运地获得他们的生命,或许还能得到某些报酬,所以他们将能进行很好的观察。”
军用气球
从那以后,作者继续对有关热空气气球的军事应用进行过长期的讨论,具体地说,是关于在直布罗陀空降的可能性。这种设想在当时是极合理的,因为法国和西班牙的舰队已在1779 ~ 1782年对直布罗陀进行了封锁;经过许多推断认为它摆脱英国的羁绊也许是有可能的。“我们该怎么办”,因此作者立即着手提供有信心的预言,“到达直布罗陀防御区的上空,距堡垒顶端几英寸的高度。然而剩下的问题是让所有的人任意自行降落到堡垒或城镇中去;这一点我相信它将是相当容易做到的。”
幼稚、幻想、奇异——这些能使我们回忆起过去的理解,确切地说,就是这种对企图观察未来可能发生的事的最早的理解。然而,这些恰如其分的词语是纯洁、新颖而又缺乏经验的。并且帮助我们理解了在不多的几篇并不比无名氏的直布罗陀计划好的预测文章的情况下,是怎样度过了一世纪的大半部分时间的。其原因在于第一个现代技术社会中的公民不得不为空前不断发展的发明和发现——蒸汽发动机,蒸汽机船,铁路,接种牛痘,氯仿麻醉及苯胺染料——寻找一个完美的解释。
发展的步伐
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和许多原始设想换来的第一个工业新纪元的巨大发展,并不是可以分割的和孤立的偶然事件,它们是整个世界发展进步的一个组成部分。社会的发展是按有规律的周期进行的,这一发现的主要论点是发展、改革、提高、再发展。如工程师们如此成功地辛勤劳动去生产他们的奇特的机器,所以最早的化石采集调查者(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是这样称呼他们的)揭示了难以相信的古代地球的原始生命。这个世界似乎不是新的起源,在埃及人和希腊人的历史记载开始以前很久就已经有了最早的人类生存。
对许多睥睨着过去和未来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作家来说,人和大自然的产品似乎都有壮丽的颂歌的份儿——从最早的三叶虫的发现到新的机械奇迹般的出现——并向改善人类的未来的坚强信念渐渐靠拢。因此,那个时代最富有创造力的、最典型的诗人丁尼生(Tennyson)用很自然的方法把自己看作是“时代的继承者,当代第一流的档案”;并且以严格的扬抑格诗的诗节形式记录下他那个时代所赋予他的智慧:
人类,我的兄弟,人类,辛勤的劳动者,硕果累累:
是他们汗水的结晶,但是,他们还需认真努力:
为了飞向未来,人类的目光应是愈远而愈历历在目,
看到了世界的未来,那儿将布满了奇迹;
满天的贸迁往还,令人难以置信的船队风帆,
驭着美丽的晚霞,撒下一束束珠光宝翠;
听着苍天的呐喊,滴着神灵的露水;
各民族的空中船队,驶向蓝天的深邃。
沿着整个世界,南风悄悄送来了温暖。
用人类的旗帜刺向雷暴冥晦。
直到战鼓停息,战旗不翻。
在人类的议会大厦,世界联盟的氛围,
众多的知识使国王烦恼惊畏。
温和的地球将在新宇宙法则中酣睡。
丁尼生1842年的诗句是十九世纪前半个时期对未来的普遍认识的典型作品。虽然作家和诗人曾经企图草拟未来的蓝图,可惜他们所写的都是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的未来。
五个因素
然而,似乎是五个主要的因素的结合导致了人类历史上大批未来主义作品的涌现。第一,新武器的引入——尤其是新的步枪,后膛装填的火炮,铁甲战舰和小左轮手枪——产生了爆发未来战争的可怕的问题。第二,从不断扩大的读者中心所得到的欢乐以及教育需求,促进了作者人数的迅速增长,作者的创作水平不断提高。第三,许多新设立的职业——工程师,社会科学家,统计学家——为增加专业信息的输入提供了新的市场,第四,甚至更重要的是在十九世纪最后三十年中印刷业的迅速发展。首先,是中产阶级的书信和账册,以及后来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涌现出了大批带插图的杂志和大众化报纸;他们都以各种方式来发动读者谈论未来发展的可能性。第五,也是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对时代新的形势要求作出反应的富于想象力的发明创造力的空前发展,它在语义表达的设计方面找到了适当的模式,这种模式很适宜用使人不得不信服的途径给出未来的方向或其他有关问题。
新的起点
首先起源于虚构的小说——憧憬未来的小说——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开始,这些小说为维多利亚时代的读者提供了大量解释未来的方法。其比较有趣的和具有开拓性的主要方面是:在新的科学幻想小说中所预示实现科学的可能性;正确安排小说中提出的有影响的空想的城市社会,以及像小说“下一次大战”所展现的战争产物。所有这些不同形式反映了发明创造才能,未来的发展前程,新闻出版的发展良机,以及许多报刊发行者的商业爱好等诸如此类的巧妙结合。
新的未来主义作品中的这些发展显示了朱尔斯 · 维恩(Jules Verne)在作品自身方面所取得的首次非凡的成功。1862年他开始创办了一本长期的最适合交往的新的初级杂志——《教育与娱乐杂志》,然后发表了他的第一部作品:《在气球上的五个星期》那是许多作品中第一部对青少年和成年人都有吸引力的作品,通过征服宇宙、天空以及大海等最后障碍的描述,力求做到预示美好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科学成就。就这样,随着维恩作品的出现,开始了—次富于想象力的创作实践运动,无数的科学幻想小说和目前出现的与星球大战和2001年等平起平坐的令人惊奇的现代史诗:《宇宙的奥德赛》一直持续到今天。
未来的战争
自从维恩担任英国陆军上校以后,乔治 · 切斯纳(George Chesney)有幸找到了一位极有事业心的报刊出版者,出版了他撰写的有关德国入侵不列颠岛获得成功并给人以深刻印象的颇有新意的小说。为了要说明必须为各种未来战争作好准备的切斯纳,以高度戏剧性的短篇小说作为他所想出的主意的表现手段,它就是著名的《多金战役》(Battle of Dorking),它发表在名为《黑木相思树》的杂志的1871年5月号上。
一个月后这篇小说为大多数英国居民所知道,到该年年底,它已成为所有描写下次大战的世界模型。切斯纳有说服力的、成功的预测方法,生动的插曲及他所作的评论导致了一个小型印刷业的产生,并为法国、英国、德国的热衷读者每年发行大量的战争小说,而引起1914年的战争爆发,他是应该负有责任的。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从那以后未来战争小说被停止出版了。尽管维恩的小说形式继续存在,但这种形式已变成叙述任何未来技术战争的致命危险的有效手段。这种方法至天仍然在我们的电影中出现,譬如像《怪癖博士》以及新近出现于电视屏幕的,粗制滥造的电视片《核战翌日》等等。
意识
很显然,大约在1870年,这种未来小说已成为交流各种思想的有力的和颇受欢迎的手段。这种新的文学作品的产生,促使公民的自我意识得到发展,并且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反应。这是产生第一次新工业时代的经验积累。它是促进这个时代各方面发展的共同意识,和探索不断变化的过程的最好手段。例如,1873年英格兰的切尔坦汉图书馆馆长已经注意到新近迅速发展的空想预测,他认为这是“由两个因素引起的:第一是近年来对社会科学研究的不断关注,第二是法德战争所产生的新的政治影响。”
那种分析,在大量的、连续产生空想主义作品的西方历史中找到充分的证据。在1871年到1914年之间,一系列欧洲和美国的作家曾经为人类进步向世界提出了一个理想的计划。他们中间的某些人爱德华 · 贝拉米(Edward. Bellamy),西奥多 · 赫泽凯(Theodor. Hertzka),G. H. 韦尔斯(H. G. Wells)——受到他们那个时代的影响,为促进这个重要计划的发展而建立了一些协会。作为更新社会结构的指南,这些乌托邦式的预测中的大部分仍然属于古老的柏拉图式的宏伟抱负。然而,不同的是他们利用巨大的组织,产业系统的中央指导和政府系统的全面教育等试图寻求一种取代陈旧传统事物的革命性的计划。那是他们开始愉快地承认了技术带来的好处——机械化,成批生产,增进交往一并且他们期待若工业发展导致的合乎逻辑的结果——“世界国家”,世界组织和世界和平。
遗憾的是巨大的火炮以猛烈的攻势沿着西部战线把那种崇高的愿望给扑灭了。这种进步的乌托邦作品突然从报刊出版者的目录中完全消失,而且过了很长时间仍未见再现。然而,作为改善世界的原来那种宏伟抱负在许多科学幻想小说中,美妙的未来之葩却仍在争艳斗妍。例如,电视系列片《星球漫步》的剧本展现了一个未来的景象,它将会温暖贝拉米和韦尔斯的心:在地球上,人类的和平与兴旺;在天上,人类前进的步伐。
首次预告
综上所说,1870年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新技术社会中有文化的公民对小说中所描写的即将来临的事物的概念已经渐渐变得完全通晓了。然而,随着预测性的文学作品的开始,一系列未来思想方式的创新是来得最迟的和最复杂的。首先,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最早的未来学文章是以论文的形式进入各种杂志和评论之中的,那儿的专业作者——神学家,政治学家,海军军官,统计学家——以专业权威的身份对基督教或国会政府对蒸汽策略或人口增长等方面的未来进行了论述。后来,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最早的长期预告首先在欧洲和美国出现;以H. G · 韦尔斯在1900年发布的《期望》为代表,这些迅速建立的预测实践导致了预测领域中首次重大的成功。
有益的启示
当代某作家曾经对十九世纪最后十年期间所发生的变化作了这样的评价:
“最近五十年在科学发明领域中所取得的巨大进步在智慧人类中激起了一个普遍的响望,那就是探索未来的必然结果,就许多方面来说,这种向往已经变得那样的强烈,以至推动了预测的发展。每当某些科学事件的纪念日,或者是某些古老而光荣的团体的周年纪念之际,在举行盛宴以志祝贺的晚会上,演讲者一定要详细地叙述即将来临的巨大发现。”
这位作家为追求未来更高奇的发展而继续批评当代的倾向,他尤其反对那种陶醉于“尚未发现的奇迹”的遐思之中。所以,以后在处理预测的各种问题和困难时,他都以他自己有关应用科学的发展的观点来加以阐述。今天读来仍然是有益的:
“潮汐,太阳能等等的能源利用在今天和任何未来时期都是可能的。它们之所以没有充分利用恰恰证明了它们没有像其他形式的能源那样吸引人们去考虑它们。在将来,这种利用太阳能和潮汐能的设备的造价,可能下降到使之比现在更广泛地使用的程度,但是它们彻底改变世界工业的形势,取代蒸汽机的使用将可能是很遥远的事。无疑地,空中航行即将实现,但是在作家的眼里,它将永远不会用于商业目的!很简单,甚至当它们发展到极完美的程度,无论在速度还是运输费用方面,不可能与地球表面上的交通相竞争。它可能被用于战争,但更可能局限于享乐的目的。”
展望这些端倪,已经出现了未来学的现代职能。为了向业外人解释未来的可能性,对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最早的预言曾经寻求过根据,并且精心设计了解释的方法。然后,随着《期望》的问世,像出售小说那样出售韦尔斯的这本名著,那是大众化的首次巨大成功,韦尔斯在最后写道:“它是对企图阐明、权衡和设计遍及全球的社会变革的主要动力并加以综合的必然结果的认真预言,也就是说,没有宣传,讽刺或者言过其实。”
意料之外的战争
以后,韦尔斯曾经说明了怎样使预言对群众有普遍吸引力,首先开始了大量的预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它们之中很多是对爱情情节的描绘。那次战争,作为期望和预测,它是永远不会发生的:没有快速的调动,没有高度机动的地面部队的冲锋,而它持续的时间远比预测的三至六个月长。它是一次没有人曾经预测到的战争。它是技术发展方面原有的绝对信念,与能够产生堑壕战的科学应用继续发展方面的新忧虑和旧信念之间的巨大分歧。
—九一八年以后发行的最后一期《未来》杂志中已经涉及到有关杜撰和预测是怎么区分的,在这个值得纪念的1984年,我们可以从长期发行的杂志中对它进行详细的考证。一个重要的值得思考的问题将是表现在,自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以来那种尽可能不动感情地考察未来的领域曾经连续产生过分枝和扩展,尽管有许多途径可以预测未来。这就是说,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对未来的看法方面的分歧是智慧与预感的分歧的再现——一种是表现在对黑暗的非理想化的未来社会的愤怒和沮丧的强烈感情;另一种是受理智控制的感情,因而它经常表现在未来学家的乐观的争论之中。这些部分的分歧是促使世界变化的科学方法的成功的必然结果。
人类的理想
在这二百年中,它已经把我们从一个热空气气球的时代带到了人类登月的时代,科学已经努力实现了人类古老的愿望,许多神话现在已变成了科学的事实:我们在空中的自由飞行,进入了海洋的深处,远隔重洋的直接通话,穿过天宫,像神那样我们有惊人的力量来征服致命的弩箭。我们已经变成了闪电的国君,苍天的主人,那儿曾经是但丁所描写的圣徒与上帝居住的圣地。
七个世纪以后,回答但丁的是现代技术的发展成品。1968年12月23日下午,阿波罗8号的船员冒着生命危险进入了月球的引力场;圣诞节前夜四点十九分他们的飞行器和休斯敦失去了联系,从而消失在月球西部的背面。然后,消息传来,他们是在符合要求的月球轨道上,并且在那里报告了有关月球表面火山口状的地形。它是宇宙史上第一个在下午十点之前不久逐渐消逝的漫长的白天,摄像机移向显示寒冷而又壮观的月球表面,三名宇宙航行员的声音传到了地球的住地:“当初上帝创造了天空和大地,它是没有定型而且阒无一物的”。
从第一个气球描绘了人类巨大成就以来,阿波罗小组证实了一切惊人的发展。但是,有些人认为我们对大自然的控制能够证明人类巨大的灾难。他们说我们已经使得寓言变成了现实,我们已经驯服了奇迹,其结果是超出了人类所能及的范围。是不是我们像普罗米修斯这个盗取天火的人那样,已经伸得太远了吗?我们有没有犯罪?我们是否应受现代技术的折磨?我们将等待着答案。
[Futures,1984年4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