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画家乔治 · 斯塔布斯以擅长画马而著称于世,人们对他毕生的作品在解剖学上的准确性予以一致公认。他的声誉使他卷入了关于创生和灭绝的争论之中。

13.1

文艺复兴时期在图像传递信息上的革命对自然史的图解产生了比对其他方而更有深远意义的影响。处管在自然主义表示方法上的技巧可能是一把“双刃剑”一一一个训练有素的艺术家可以使(圣经)中与牛相似的双角兽的外形看起来像一个单角鲸那样真实——但是,对生活中各种事物的严谨的描绘毕竟在传递关于自然界奇迹的广阔范围的各类知识方面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英国画家中最正统的英国人乔治 · 斯塔布斯以对文艺复兴时期传统的一个杰出的继承者的面貌而闻名于世。他生动地证实了图像的证据是怎样被作为有力的工具而为传递信息和深沉的思索所利用的。

可能在1770年秋天,奎因,夏洛特的随身医生威廉 · 亨特获得许可去得到一幅由斯塔布斯制作的画,在这幅画上,画家描述了来自加拿大的、由里士满的公爵进口的第一头雄性麋鹿。如同亨特告诉我们的那样,“伟大的艺术家不遗余力地去揭示出幼年动物和完全成熟动物的一对触角之间存在的一种准确的相似性。”

亨特希望确定麋鹿的准确的相似性的需求与其说是由过时的好奇心所驱使,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受到最新的关于毁灭的争论的激励。

3年以后,亨特仔细检查了第二次山公爵进口的麋鹿,“不由得想到了斯塔布斯先生的那幅画”。

享特已经确凿地证实了,一种已灭绝的哺乳动物——柱牙象的骨骼不是一头大象的骨骼,他还打算用斯塔布斯的画来证明,人们借助于化石所了解到的“爱尔兰麋鹿"与现存的麋鹿根本不相同。这样的证明打破了在“存在的伟大链条”上的其他一些联结点,这些联结点是一些传统的教义,它们维护著上帝创世的完整系列的永恒的连续性。

斯塔布斯是尽力工作的理想主义的艺术家。他已经出版了他的佳作《马的解剖学》,“其中包括18张图表,它们都来自自然界",所以,他对比较解剖学倾注了很大的兴趣。

在1806年斯塔布斯去世的那一年,他正从事着一个研究课题,题目是《人体结构和老虎、普通家禽结构之间的一个比较解剖学的揭示》,为了研究这个课题,他还以动物的姿态画下了人体骷髅的一些值得注意的图像。

他画的野生动物的图像,特别是受到狮子袭击而惊恐不安的马的图像提出了自然界中有生命和无生命媒质之间戏剧般相互作用的一个创新的观点。

虽然静态的麋鹿不适合于作出令人兴奋的叙述,入侵风暴的热病阴暗面也增加了由生物体居住的湖水地带荒野的激动人心的特征。

亨特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过关于爱尔兰麋鹿的文章,因为他缺乏成熟的麋鹿的鹿角种类范围方而的可靠数据,也缺乏关于爱尔兰麋鹿在至今未开望荒野中残存的确定资料。但是,艺术家和医生们已经开始播下了理智的种子,达尔文在19世纪也正是播下了这些种子面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 Nature, 1997年1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