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农业可能确实像从事该行业者所声称的那样:对环境大有益处,并能生产出比其他方法更味美的食物。
绿色农业的说法有着乔治·奥维尔(George Orwell)所推崇的特质。它所生产出的动植物并不比“传统”的种养业所生产的动植物更加“绿色”。它所使用的方法(自然杀虫剂、作物的多样化、肥料和混合肥料)要比已取代它们的合成杀虫剂、除草剂和化肥更加传统化,至少从历史的观点看是如此。但在这种说法不一的背后,实际上却存在着争议。绿色农业仅仅是一种业余爱好者的消遣呢?还是有可能在未来农业中起重要作用?
绿色食品的销售量虽然很小,但在过去十几年中一直在快速增长(在美国,每年增长20%,在欧洲,每年增长40%)。然而,到目前为止,有关绿色农业能够改善环境和生产优质食品的说法一直证据不足。
然而华盛顿州立大学的约翰·里甘奥德(John Reganold)及其同事们最近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表明对某些作物来说,绿色农业确实能够改善环境和生产优质食品。
里甘奥德博士观察了苹果,他和他的研究小组从头开始,种植了12块苹果树试验田,并进行了6年的跟踪实验。其中4块试验田用传统方法进行管理,4块试验田用绿色方法进行管理,另外4块实验田用杂交“联合”方法进行管理(他们试图用这种方法产生比前两种方法更好的效果)。研究人员测试了试验田的土质变化,观察了果树的长势,估测了每公顷果园的能量吸收,计算了每种方法的利润,并重点进行了品尝试验(在消费者未被告之苹果品种的情况下),看一看那种水果最能吸引消费者。
绿色方法导致土壤的改善不足为奇,园艺工作者早在几千年前就知道把动植物的肥料埋进土壤来改善土质。从科学上界定,“改良”意味着一个开放的结构,它吸收水分,并允许水分进入土壤内部以便被根部吸收。从其他自然资源保护者的观点来看,在能量使用方面,绿色方法也是较好的,它的效率比其他两种方法高出5~7个百分点。
就果树的长势而言,三种方法之间没有区别。所有的树木都非常健康,生长速度快,并且有同样的产量。在实验的几年中,苹果长有褐色斑(这并不影响苹果的口味,但是许多美国人认为样子不好看因而影响了销售)。然而苹果的褐色斑同样程度地影响了所有三组实验田。不管是否长有褐色斑,人们更喜爱绿色方法种植的苹果。认为这种苹果比其他苹果甜,而且不太酸。人们的这种评价结果通过化学分析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这些苹果的利润也比较高,尽管它的利润依赖于顾客是否愿意为绿色方法种植的作物支付额外的费用。就产于华盛顿的苹果而言,费用是较高的——大约高出50%。根据这一数据,里甘奥德博士估计使用他的方法进行管理的一种新型绿色商业果园,在9年后将不再盈利;而用传统的方法管理,15年后才不再盈利。尽管如此,如果费用降低一点,绿色方法仍将是有吸引力的。只有降至12%时,传统方法才能最先不盈利。
里甘奥德博士认为,同样的结果将适用于其他多年生的作物,如其他果树、桨果和葡萄。由于多年生作物占美国农业的16%,因此绿色方法或许会产生比持怀疑态度的人所认为的更多的利润。
[The Economist,2001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