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狂热的自然保护主义者也不得不承认,随着人类生存空间的扩展,资源消耗的增多,气候的改变,地球上呈多样化的生物群体将无法全部保留下来。
既然不可能保留所有的生物群体,专家们就面临着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多大水平上的保留才是可以接受的?
一个生物群落可以分化到多小的程度后它还能保持自身原来的特性?怎样才算是保护好了?由于全球多样化的生物正在逐渐减少,将这些生物体和基因保留在公园或是基因库里是否是一个可行的措施?这样做会不会导致生物原产地遭到破坏?
有些自然保护组织强烈反对这些措施,他们表示只要人类对大自然的了解还不透彻,就不会有什么安全的措施来保护自然。此外,将基因存储在一个深度冷藏的库中,将来也不能够使其恢复到原来的大自然状态。例如,一种已经消失了的鸟类,通过科学家们对它的基因重组,复制出了新的鸟,那这只新鸟的叫声和原来的鸟会是一样的吗?
讨论的另一方面是,那些考虑多小规模群落才是理想生存状态或是如何扩展基因库的人们认为,最近的趋势已经表明过去的保护措施是不够的。
几十年前,这些问题似乎不是很复杂:人们只需要确定一下生态的热点地区或是需要保护生物的居住地,然后建立起自然保护区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这样做的前景就有些不明朗了。
24年以前,托马斯 · 洛夫乔伊(ThomasLovejoy)博士和其他一些生物学家在一个快速消失的雨林地区做了一个很著名的实验。他们建立了11个森林保护区,大的有250英亩,小的仅有2.5英亩,每一个保护区周围都被一片大草坪,所隔离。就在最近的关于保护区内鸟类生存的报告中,他们提出,如果要在15年内使保护区的50%的鸟类不消亡的话,其规模至少要在2500英亩以上,这比目前最大的保护区还要大10倍。
在美国科学院的报告中也有这样结论:为了保护一些生物群落丰富的地区,我们把大片的森林分割成了小于2500英亩的小块,这真是一个不幸。
在面临着这样或是那样的证据时,一些生物学家提出:每一种办法都可以同时试一试。密苏里生态公园主任彼得 · 雷文(PeterRaven)博士说:“很明显,保护生物多样性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护自然地区,发现那些濒临灭绝的生物,把它们保护在生态园、种子银行或是类似的地方。”
雷文还指出,更重要的是减缓人类的增长速度,更加有效的利用资源来减轻人类对世界上最后原始土地的要求。
生物学家克雷格 · 温特(CraigVenter)博士指出,在最近收集到的样本中,他和他的研究伙伴们已经发现近1亿已经灭绝了的基因,但这还只是冰山的一个小角。
英国已经建立千年种子银行,在不断收集所有国家的植物种子。圣地亚哥公园也有其相应的冷藏库,里面存放了数以万计的DNA样本和种子。
但是考虑到大自然的复杂性,温特博士补充说:“我们还是要研究如何保护好现有的物种,而不要绞尽脑汁去想今后该如何复制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