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类进化作了深层观察的特殊旁观者——虱子——正在开始述说它的故事,同时还泄露了两个完全意想不到的秘密。
人类的寄生虫虱子觉得,人是那样美味可口。人体的温馨、富含营养使它一时一刻都不能或离……这种眷恋人体的原因表明:虱子和它的宿主——人类——在进化历史的若干方面如出一辙,共同反映了这两个物种进化中的一些关键性活动。
佛罗里达自然史博物馆的戴维 · 里德在一篇论述中作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认为通过某些人虱,可以看出它们最早寄生于某一人种身上而进化形成的迹象。
10月5日发行的《PLoS Biology》杂志载文指出,现代人类可能染上了像直立人之类的古人类身上的虱子品系。德国莱比锡马克斯 · 普朗克研究院进化古人类学家马克 · 斯东尼金说,他希望经过调研,确定人类蜕去像猿一般的体毛,光着身子漫步于非洲大陆树木扶疏的林莽之中的具体时间。
人虱“见证”的人类进化过程,取决于对世界各地人类取样检验的虱子的DNA所作的分析。它同时也取决于已经培育出某些特殊习性的虱子的自然历史。从虱子的角度看,人体提供了三种生态龛,从而在生态学上赋予了各种虱子以三种不同的类型:头虱寄生在头发里;体虱适宜寄生在衣服里是由于人体没有适宜的体毛的缘故;靠近人体阴部的毛虱寄生在腹股沟的粗毛丛中。三者中总有一处可以为虱子的转移提供居处,不论什么时候虱子都可以成为宿主的伙伴。
600万年前,当人类家系从黑猩猩家系分离出来之前,人类与黑猩猩的共同祖先都是浑身有毛的,单一种类的虱子可以自由自在地从头顶到足趾随意转移。那种虱子可能属于种虱。后来进化形成两个姊妹,那时人类与黑猩猩家系走上了分裂的道路。
当人类蜕去他们大部分体毛之后,也许是180万年前,种虱可能已经被局限于头部范围之内,因为人类身体其他部分可能是赤条条的了。但就阴毛虱而言,却可能是它与人类宿主间长时间关系的开始,斯东尼金相信,假定他对阴毛虱产生时间的假设得到认可的话,那么可能就人类开始肉体坦裸的时间确定一个精确的时间。
里德及其同事在世界各地采集了各种头虱和体虱,并分析了它们的DNA。他们为这些虱子创建了一个家谱世系图,他们的计算机显示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群集世系图:一个群集只存在于新世界,例如是美国和洪都拉斯;另一个群集则全球各地都有存在。
里德小组估算,两个虱子群集的分裂大约在118万年以前。这个时期正是非洲人类进化期的一个重要分叉时段——介于古人类家系通往现代人家系之间。里德相信,新世界虱子群集的祖先一定是在超过100万年以前由古人类带出非洲的。
而现代人离开非洲要晚一些,大约在5万年前,它们可能遇到过古人类在东亚进化形成的直立人和在欧洲的尼安德特人(在德国尼安德特河流域曾发挖出其化石——译注)的后裔。当现代人和直立猿人相会于亚洲时,原先古人类身上的虱子恰好找到机会转移给了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