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时代对深层地质年代的探索发现推翻了人们之前固有的观念。突然之间,人类历史成为一种追思———一个链接过去与未来之间的纽带。H·G·韦尔斯(H.G.Wells)和他的继承人,从奥拉夫·斯特普尔顿(Olaf Stapledon)、约翰·D·伯纳尔(J.D.Bernal)到弗里曼·戴森(Freeman Dyson),都试图描绘我们千年之后的未来。现今,大多数未来主义者则专注于下一个百年,而一些热情的未来主义者仍然在审视更远的将来。澳大利亚的作家、评论家达米安·布罗德里克(Damien Broderick)将这些思想都归纳在科幻小说《百万年:远端认知科学》一书中。
100万年或者说4万代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以宇宙的时间尺度计算则没那么长。正如布罗德里克所示,这个数字只是一个象征遥远未来的符号。尽管一些作者认为下几个百年将要见到一个奇异技术的出现———我们自己产生的智慧将远远超出我们自身,该书的大多数作者均围绕这个更长期的目标进行评论。他们将描述这些智慧可能产生的想法,但也让我们明白这些超型计算机大脑产生想法之非常非常快。只有一个作者道格尔·狄克森(Dougal Dixon)认为,人类在100万年内很可能会灭绝。
其余的作者则更倾向于探索后人类,即宇宙的未来,远离“星际迷航”中舒适的殖民主义,尽管它有着曲速驱动和宇宙飞船上的外星生物。在史蒂文·哈里斯(Steven Harris)、威尔·麦卡锡(Wil McCarthy)、罗伯特·布拉德伯里(Robert Bradbury)和罗宾·汉森(Robin Hanson)的评论中,均谈论到人类将发起一场日益扩展的智慧之波,这种智慧波及的如果不是宇宙,那就是银河。外星生物被巧妙的假设为不存在,因而这样伟大的扩展就可以免于暴行。这样最好,因为他们的星球将被转变为一般的纳米技术产物———“经过优化计算的系统”,将这个巧妙的构想材料装配为M脑。这些就是目前的“戴森壳”化身,由弗里曼·戴森(Freeman Dyson)在1959年首次加以详细描述,这种“壳”在星球附近蓄积其辐射能。而M脑就像俄罗斯套娃,是一系列同心的壳,每个壳均运用下一个壳的多余能量填充智慧。
由于情感原因,地球逃脱了这些“物质提选者”的注意,但是其他地方无一处安全。然而剥离式达尔文进化论修正了这些评论,表明越多则越好。其时,M脑派出的不是宇宙飞船而是种子,这些种子能对任何世界新的纳米制造业进行编码。思想则从种子下载或者从“宇宙网”声音中传输,从而占据驻地。
所有的这些都是似是而非的,而基于他们对目前技术轨迹持续程度的见解,任何读者都会对其产生疑虑。就像布罗德里克开始所承诺的,这些蔓延的奇迹是极大的乐趣。在此情况下,作者丽莎·恺泰尼克(Lisa Kaltenegger)对类地球的太阳系以外星球短期机遇的详细描述则略显平凡,而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中最有趣的科学前景之一。
当然,我们不了解未来科学将要揭示什么,但这些也许就是科学技术将带给我们的未来。宗教毫无机会,深层的动机或者终极意义也并不能在讨论之列。这些作者大多数是美国人,拥有一种亲手做、能够做的态度。给人们展示一个个体,一个星球,一个星际系统,甚至是一个宇宙,他们将计划出如何重新规划。
这些不是沉寂中的期货。鲁迪·罗克(Rudy Rucker)描绘了一个接入宇宙量子计算的智慧,一个让我们与石头的灵魂对话的时代,对该时代迷人的想象力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意外。
当视野远离一万年以外,宇宙的轮廓也更为相似。现在,随着宇宙大碰撞进入黑洞,随着其重生的迹象,大爆炸似乎已经被排除在外。前景是一个萧条,缺乏活力的宇宙,一个无尽冰冷黑暗的景象。
不同的逃避条款引发多元宇宙,在这些多元宇宙中我们只不过是居住在一个膨胀的气泡上,或者是多维中的一个。最后的成果则唤起另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当务之急,宇宙终极热寂。100万年之内,这些21世纪的幻想家预见了无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