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激励和滋养你的大脑,比如学习一门外语,采取不同的方法做原来习惯的工作等,科学家们认为这将大大改善成人的大脑功能。

灰质神经元在学习时产生的新链接

  我喜欢阅读历史书籍,在我的起居室里面堆满了书籍,如《赫敏斯的蒙提切罗:一个美国家庭》、《贝尔斯登:纸牌之屋坍塌始末》、《巨人: 洛克菲勒传》,等等。
  不过,在我阅读过的这些书籍中,其中的一部分我已经记不起它们了。虽然我记得一些书中的大意,然而,除去那些划了下画线的有趣的情节以外,其他的内容却已忘记。这一切,都是因为人到中年时大脑发生的变化:我不仅开始忘记书籍的内容,甚至看过的电影、刚吃过的早餐以及非常熟悉的名字,我都会忘记。
  随着人们寿命的延长,从早些时候的40多岁到最近的60多岁,中年人的大脑同样也变得容易被扰乱。做汤、应答门铃都感到力不从心。的确如此,老化的大脑,甚至是在中年时期,会陷入一种被称作缺省状态的模式。在这种状态下,容易走神并且开始做白日梦。

成年人的“迷惘困境”

  上面所谈论的问题不禁让人产生如此的疑问:老化的大脑还能够学习并且记住所学的东西吗?我们是否还需要让大脑继续学校式的学习吗?
  当对老化大脑产生的一系列现象关注过多时就会忽视其中的诱因。在过去的几年里,科学家们对大脑是如何老化的以及中年时期的变化进行了深入研究。
  许多根深蒂固的观点被推翻,如长期以来人们认为40%的大脑细胞会随人的年龄增大而丢失,其实只不过是神经元发生了折叠。加利福尼亚珀玛纳学院的心理学教授黛博拉·波尔克(Deborah M. Burke)的解释是“欲言难吐”,即舌尖现象时期,想用的字眼或语词已经到了舌尖,就是讲不出来。波尔克博士说,发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神经元连接发生了问题,即神经元接收、处理和传输信息随着使用的降低和年龄的增长而弱化。
  但是,波尔克也发现,假如在人们试图回忆起某些事物时,先前听到或接触到这些事物的声音信息时(比如在你尝试想起Brad Pitt的名字时,有人正好在谈论樱桃核),那些忘记的名字会猛然出现在你的脑海中。那些相似的声音信息能触发弱化了的神经元之间的连接(有时这个过程是静默地浏览字母表,直到找到这个词的首字母)。
  这种联想经常是无意识的,也不被觉察的。不久前,我开始阅读《石油世纪》一书――一本关于石油历史的书。当我读到关于洛克菲勒早期的炼油厂老板的事情时,我下意识地回忆起,在我读《巨人》一书时,已经了解到这些故事了。那些细节一直在我的头脑里,只是需要一点点刺激,才会浮现出来。
  最近,越来越多的正面研究结果被报道,中年时期的大脑可以更好地识别重要意思和大的画面。如果保持完好的形状,大脑可以继续建立起通路,提高人们的识别模式,从而比年轻人更能判断重要的信息和迅速解决问题。因此,找到保持大脑联系和成长的良好状态的方法至关重要。

脑科学

如何提高思维敏锐性?

  加利福尼亚圣玛丽学院的凯瑟琳·泰勒(Kathleen Taylor)教授一直在对成年人更有效的学习方法进行研究。他说:“作为成年人,他们学东西的速度可能会慢一些,但是他们在理解方面具有优势。”
  教育家认为成年人刺激神经元的正确方式是:挑战他们年轻时代累积起来的观念和假定的事实。现年66岁的泰勒认为,随着大脑已经布满连接充分的通道,成年人只有不断尝试改变原有的思维定势来“改善突触”。
  教授新的事物并非是成人教育的重点,相反,使大脑不断得到开发、丰富学习方式,需要的是与不同的人和思想打交道。一堂历史课意味着你可以读到多种不同的、有可能改变你的世界观的观点,而这个过程同时也训练了你的大脑网络。
  泰勒说:“对信息要有恰当的理解,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但是我们还要超越已有的认识并改变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如果我们仅仅是阅读到自己知道的东西,你就难以去改变业已形成的大脑的联系。”
  走出已成定局的思维“舒适区”,不断激励和滋养你的大脑,比如学习一门外语,采取不同的方法做原来习惯的工作等,科学家们认为这将大大改善成人的大脑功能。
  哥伦比亚师范学院的名誉教授杰克·麦泽洛(Jack Mezirow)曾提出这样的观点,那就是成年人在面临“迷惘困境”困惑时,学习的效果更好。或者说,那些能使你反思你固有观点的东西将会促进你的学习。
  麦泽洛博士是在30年前研究那些重返学校的女性人群时,提出他的上述看法的。那些女性在经历很多帮助她们克服当时社会上通行的、同时也被她们自己完全接受的观点――女性难以胜任男性擅长的工作后,获得了长足的进步。这一新发现,在麦泽洛看来,是了解成年人学习的某种基础性的东西。
  麦泽洛说,作为成年人,我们的大脑学习模式已经建立,我们需要反思我们的观念。对成年人而言,这是最好的学习方法。如果我们这么做了,我们将保持思维的敏锐性。
  为此,我在问自己,是否通过阅读托马斯·杰佛逊(Thomas Jefferson)的书籍突破了我的认知屏障?我是否在审视这个我所仰慕的伟人的缺点时,相应的也建立了我自己的困惑――“迷惘困境”?是否我也因此而重组并且培养了一个或两个脑细胞?

资料来源The New York Times

责任编辑 则 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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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芭芭拉·斯特劳斯(Barbara Strauch)是《纽约时报》健康栏目编辑,她的新书《成人大脑的秘密》将在今年4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