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遗传学的进一步发展,我们急需一种描述DNA的方法;而“基因组蓝图”并不能够完全履行这项使命
自1950年代詹姆斯·沃森(James Watson)和弗朗西斯·克里克(Francis Crick)首次提出了DNA的双螺旋结构以来,人们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描绘这种复杂分子的最佳方式。
从“双螺旋”(更注重其外形而非功能上的描绘)到“基因组蓝图”、“化学积木”以及“生命的字母表”,对于DNA的描述从来就不缺乏各类竞争者。有的学者甚至将其比喻成以色列聚居区的居民之间通婚及建立新社区的行为。
诚然,对于大多数没有生物学背景的人而言,我们仍然无法拿出一个合适的比喻来描述DNA。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一个这样的比喻。遗传学的研究发展,特别是发现了基因和疾病之间的联系,使得DNA进入了公众的视线。如果科学家们希望公众支持他们的研究工作,他们就应当对公众展示遗传学规律。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没有一个简单的方法描述DNA,研究人员就很难让公众明白这一复杂分子。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诺贝尔奖得主、生物学家主戴维·巴尔的摩(David Baltimore)曾经把DNA描述为“一个超越比喻的现实存在”。他曾在2000年的一次演讲中提到,“人工设计的复杂性在基因组中都得到了充分体现。”这一点他是正确的:人类的任何发明都无法与DNA相媲美。
1990年代早期,我作为加拿大《环球邮报》的科学记者,曾深入了解DNA的含义并刊登出来。我提出可以用一组包含6个甚至更少词语的表达式来描述分子自我复制的能力。不过最让我心仪的是特雷佛·S·瑞恩斯(Trevor S.Rines)给出的定义:“DNA就像一张爬着蜘蛛的蜘蛛网”。今年,瑞恩斯向我解释了这一想法产生的缘由。“你沿着中轴线观察DNA分子,就会发现它很像一张蜘蛛网。这不由地提醒了我,DNA正像蜘蛛在织网,然后把网卷了起来。”
我将这一比喻告诉遗传学家和非科学人士,几乎所有人都十分认可。不过,当时为什么没有应用这一描述?其中一个原因在于:只有看到1990年4月14日出版的《环球邮报》的读者们才有可能了解这个信息,其他人则无从知晓。但是我认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比喻在那个年代显得太过诗意化。它将这一复杂事物描绘得如此简单,令人难以置信。随着我们对DNA的深入理解,那个关于纺纱工和纺锤的想法现在看来非常合适。
资料来源New Scientist
责任编辑 绍 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