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立法的形式促进器官捐献,以满足移植和研究的需要。
尽管几十年来在器官移植领域的科学进步显而易见,但现实是,来自于自愿捐献的配型器官仍然很少,而且,器官捐献者必须在生前明确表示愿意捐献。例如,在威尔士进行的调查显示,虽然有三分之二的被调查人表示,很希望看到自己死后的心脏、肝脏、肺和其他组织能得到重新利用,但这些人中只有一半会去器官捐献登记处注册。在威尔士卫生部长马克·德雷克福德(Mark Drakeford)看来,这意味着,威尔士几乎每周就有一个患者在等待器官捐献中死去。
不久前,威尔士议会对这一规则的修订提案进行表决,旨在彻底改变器官捐献的流程――今后,成年人死亡后器官将自动被视为可用于移植,除非死者生前表示不愿意捐献――登记表将记录不愿意捐献器官者的名字。
如果这一提案获得通过,“推定同意”政策将在2015年生效。如果死者生前没有登记不愿捐献的信息,那么在法律上,死者的亲属将没有权利阻止对死者器官的再利用。不过在实际操作中,他们有机会说明其所爱的人并不愿意捐献器官。这种“软性”政策与西班牙的做法相似。而奥地利则采用“硬性”政策,如果死者之前未登记不捐献器官,那么他们的器官就准许被移植。
目前,大众越来越关心器官是通过什么途径被用于医学和科学研究的。6月下旬,《自然》杂志披露了一则WI-38细胞系的故事,它来自一个瑞典妇女堕胎的胎儿,这段历史基本上不为人知。而在《不朽的汉丽埃塔·拉克丝》一书中,作者叙述了HeLa细胞系的历史和由此引发的伦理问题,该书目前依然在销售。“同意”――在医学上和科研上――已经成为一个关键问题。
同时,一些用于研究的组织器官也面临严重短缺――比如在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研究中必需的儿童大脑――支持者和患者团体在设法解决横亘其间的阻力:与失去孩子、接近崩溃的父母交谈时遭遇情绪上的反感;但是,向患有自闭症孩子的父母说明捐献的益处,或在患儿死亡时其父母更有可能同意捐献器官。
推定同意在给不赞同器官捐献的患者或家属带来负担的同时,也凸显了科研需求难以获得满足的现状。但是,推定同意所涉及的问题和那些围绕器官移植的问题不是相似的吗?两者都是将尸体转化为健康和新生活的开始。
器官捐赠实质上是一个没有其他选择的话题,如果今天患者没有找到一个捐助者愿意捐献器官,他可能活不到明天。随着科学的发展,情况很可能会改变。比如,研究人员正在利用组织工程技术在实验室里构建人造心脏,包括《自然》在线版介绍的利用诱导多能干细胞,在小鼠中生长人类肝脏组织;6月,日本宣布计划放宽对混合人类和动物细胞实验的禁止,这使得用猪来生成可供移植的人体器官成为可能。
现在,类似的研究对于那些在等待别人死亡以获得器官捐赠的人只是一点安慰。而威尔士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会使患者的尸体得到更广泛应用。如果有机会的话,人们总是会对“陌生人”表示敬意的,器官捐献中的“推定同意”就给予了这个机会。
资料来源Nature
责任编辑 则 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