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技术将影响社会,但是影响有多大?科学家和公众有发言权。请看《IEEE 光谱》执行主编葛兰·佐佩特的调查报道。
苏珊·哈斯勒(Susan Hassler,以下简称苏珊):不管2030年等待我们的是怎样一个未来,我可以有把握地说,纳米技术将发挥巨大作用。
戴夫·古斯顿(Dave Guston,以下简称戴夫):随着纳米技术的发展,它将无处不在,就像计算机芯片不仅仅在计算机里,还在玩具里,在汽车里,在铅笔里。
菲尔·罗斯(Phil Ross,以下简称菲尔):戴夫·古斯顿并不是一位研究新的纳米材料的工程师,他实际上是一位政治科学家,是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纳米技术协会中心的负责人。
苏珊:我们想知道,在未来20年,纳米技术将对社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但是,正如葛兰·佐佩特(Glenn Zorpette,以下简称葛兰)发现的,有可能是社会反过来改变纳米技术。
葛兰:是的,因为纳米技术将会被社会改变,改变多少,则取决于社会的公民。
戴夫:社会公民如果想对2030年的社会技术环境的面貌有他们自己的发言权,他们依然有机会。他们不必等到纳米技术产品上架,不必等到纳米技术系统完全地植入到他们生活的世界。
葛兰:这就是纳米技术的基本原理:研究者研究和操纵比单个分子和原子的尺寸更小的物质。
纳米是如此之小,一张纸有10万个纳米那么厚。在纳米尺度下,物质的特性发生了改变,这打开了一扇通向神奇的纳米材料和纳米体系的大门――从一些未来冠冕堂皇的概念,比如可以使物体隐形的隐形装置,到一些很可能在2030年之前投入市场的创新,比如更有效的癌症疗法,更高效的电池,以及更便宜的太阳能电池等。
马克·威斯纳(Mark Wiesner,以下简称马克):我认为纳米技术的好处是巨大的,对吧?它们将带给我们更好、更清洁的能源,将改进纳米医学,将真正变革我们的生活方式。
葛兰:因为纳米材料的特性和体系是全新的领域,研究伴随它们的特殊能力的潜在风险和二次影响,是非常重要的。
像戴夫·古斯顿一样,环境工程师马克·威斯纳也运行着一个研究未来情景的中心――杜克大学的纳米技术对环境的影响研究中心(CEINT)。
马克:这就是CEINT的围隔设施,它模拟了一片淡水湿地。所以,你看到了这些精心选择的植物……
葛兰:威斯纳和他的团队正在研究纳米材料如何与一个生态系统中的植物、微生物和鱼相互作用,他们的实验中用的是银的纳米材料。
马克:我们在实验室做了所有这些实验,发现在环境中可以看到的那些纳米材料、人类和生物体能看到的那些纳米材料,将和从实验室出来的纳米材料产生巨大的不同。它们改变了,是自然界改变了它们。
展望合理的未来
海伦·许金(Helen Hsu-Kim,以下简称海伦):我们现在意识到了,在环境中真正地观察这些纳米材料的改变是我们必须理解的一件关键的事情之一,这样我们才能对它们的潜在风险有话可说。
葛兰:地球化学家海伦·许金和其他研究者正在设计评估纳米材料的更好方法。他们的目标是描绘出潜在风险,然后为社会将在未来做出的决策提供一个框架。
海伦:这正是我们正在采用的这个新方法的激动人心之处,让我们能积极主动地寻找一个新行业、一项新技术的意想不到的后果。
马克: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发展出这样的方法,能让我们充分利用我们已有的信息,将之进行数学整合成这些对风险的描述,然后不只是让我们知道我们对风险的最好猜测可能是怎样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让我们真正知道风险的不确定性。
葛兰:回到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社会中的纳米技术研究中心,他们把社会科学家也请到了实验室和研究者一起工作。下面请戴夫·古斯顿接着说。
戴夫:这一切简单地开始于社会科学家会问的问题:“你们在做什么?你们为什么做这个?你们能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做吗?你们希望从中获得什么?”
那些非常简单的问题创造了这个苏格拉底式的对话,通过这种方式,科学家和工程师开始对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进行重新概念化,然后理解了他们在实验室中所做的研究和决定,对实验室之外的人们,对社会中其余的我们,会有不同的后果。
葛兰:辛西娅·塞林(Cynthia Selin,以下简称辛西娅)负责中心的期望与评议项目。
辛西娅:当我与科学家、政策制定者、商业人士一起创造反思未来的空间时,我正在做的许多事情就是试图让他们对未来的期望变得明确,把他们认为即将出现何种变化以及他们的研究走向何方这些问题放到桌面上来谈,这样做真的把很有价值的未来变得更加真实和可见,而且我希望让纳米技术的正面效益最大化,而让其负面效益最小化。
葛兰:因为没有人能确切地说出未来是怎样的,这些科学家和工程师更喜欢期望。
戴夫:期望是展望未来,不是把未来看成一件事情,好像我们能预测一件事情会在未来发生,而是展望各种合理的未来,通过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我们能开始围绕着未来行动,从而迈向未来。
资料来源IEEE Spectrum
责任编辑 彦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