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卷入小保方晴子STAP细胞论文造假事件,今年8月5日,52岁的日本干细胞生物学家?G井芳树在理化学研究所自缢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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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井芳树4月16日在东京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

  在8月5日笹井芳树悲剧死亡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日本的科学家、新闻记者和网络博主都在推测笹井芳树自杀的原因。现年52岁的笹井是位于神户的日本理化学研究所(RIKEN)发育生物学中心(CDB)的一位世界著名的干细胞科学家,在过去6个月中卷入了以他为共同作者的两篇干细胞论文争议的漩涡中。这两篇论文于今年一月发表在《自然》杂志上,但是后来于7月被撤回。
  8月12日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代表笹井家人的律师中村和弘(Kazuhiro Nakamura)总结了笹井留给家人的自杀遗书的内容。在遗书中,笹井说,“他被大众媒体不公平的猛烈批评以及他个人对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和实验室的责任感折磨得心力交瘁。”遵照笹井的意愿以及出于对笹井家人的考虑,这位律师不愿透露遗书的完整内容。
  这两篇《自然》论文报道了一种通过让成熟细胞经受刺激而使其转化成胚胎样状态的方法,被称为刺激触发获得多能性(stimulus-triggered acquisition of pluripotency,STAP)。不久,人们就发现这些论文中存在复制和伪造的图片。4月,日本理化学研究所的一个内部调查委员会发现论文的第一作者小保方晴子(Haruko Obokata)犯有学术不端行为。
  内部调查委员会发现笹井对该项目的失察负有“重大责任”,但也断定笹井与有问题的数据并没有直接关联。

媒体攻势

  但在调查结果公布后的几个月里,笹井却遭到了日本媒体的猛烈攻击,很多记者追究笹井对这两篇问题论文负有的责任,并开始肆无忌惮地探究其私生活。许多媒体发表文章对他的动机进行无确实根据的断言,其中包括发表在4月17日《文春周刊》上的一篇文章,将笹井参与STAP研究与他在大学经历的一段伤心往事联系到了一起。
  对笹井做出毫无依据的指控的,不止是一些小报。6月,日本理化学研究所一个负有预防未来不端行为任务的独立的改革委员会发布了一份报告,批评发育生物学中心的负责人,尤其是主任竹市雅俊(Masatoshi Takeichi)和副主任笹井芳树,由于受到超越由另一个日本研究团队于2006年开辟的诱导多能干细胞(iPS)技术这一欲望的推动,他们在聘用小保方晴子时跳过了标准的招聘程序。
  这份报告还指责笹井策划了媒体闪电攻势,包括让小保方晴子穿着她祖母给她的一条围裙参加新闻发布会,并“猜疑”笹井的动机是谋求STAP的巨额科研经费。
  不止是上述这些观点,竹市雅俊和笹井芳树对于该报告中的许多观点都表示反对。该委员会在对笹井的动机做出推断结论之前,并未会见过笹井以及除竹市雅俊之外发育生物学中心的任何人。这份报告本身对许多指控都欠缺解释,然而它还是提出了解散发育生物学中心的建议。
  6月,在回答《自然》杂志一名记者对委员会各位成员提出的疑问时,大阪大学的中村正树(Masaki Nakamura)提供了日本理化学研究所改革委员会(他是其中一员)的一个备忘录,声称该委员会将不会对任何试图“造成不必要的混乱和误解”的请求做出回应。该消息还称该委员会已然解散,因此无人可以做出评论。

潜在因素

  但是,该委员会的负责人、东京大学名誉教授岸辉雄(Teruo Kishi)则在别处的日本媒体面前发表了评论。在笹井芳树自杀后,岸辉雄却表示如果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对改革委员会的建议更迅速地采取行动,笹井芳树的死亡本可以避免。他说:“关键在于要快速处理此事。由于等待,大众媒体的批评持续增长,这导致了反效果。”
  根据中村和弘律师对笹井芳树自杀原因的概述,是委员会在6月提出的解散发育生物学中心的建议,而非日本理化研究所缓慢处理此事,给笹井芳树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岸辉雄说,他希望“通过一个比改革委员会推荐的更大的改革来解散发育生物学中心,能够快速推动日本理化学研究所进入到世界领先的位置。”
  一些发育和干细胞生物学家认为,发育生物学中心已经占据了这样一个位置,使得自6月以来发育生物学中心得到了大量的国际支持。位于德国海德堡的欧洲分子生物学组织的主席、分子生物学家玛利亚·拉普汀(Maria Leptin)当时说:“该委员会的一些提议对于发育生物学中心而言或许比事件本身具有更大的破坏性。”
  在日本理化学研究所仔细考虑发育生物学中心的命运的同时,许多人仍然在努力面对笹井芳树的死亡,首当其冲的是笹井芳树的家人。在8月12日的新闻发布会上,中村和弘律师还发布了笹井家人的一份声明:“我们感到被深切的悲痛所击溃。过去这6个月真是太漫长了,我们都感到筋疲力尽。除了绝望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这份声明还进一步希望发育生物学中心的成员都能回到他们能开展研究的环境中。最后,声明还恳求他们的隐私能够得到尊重。

资料来源Nature

责任编辑 彦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