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具有特殊的力量,能够催生一辈子的求知欲望,让孩子想要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以及它的方方面面。
就算是《自然》杂志的编辑,也曾经年轻过。在最近一篇“图书与艺术”栏目特稿中,《自然》的读者可以一窥是什么激励了这些编辑――或者至少是什么帮助这些编辑对科学产生兴趣。忘掉虚拟现实眼镜和计算机模拟、运动传感的交互方式吧,让我们年轻编辑读到的是一些更为古老的时候关于世界的故事。
问一下某个人,他们孩提时受到什么阅读材料的激励,极少人会坦诚地回答说是Beano之类的漫画杂志。因此,当我们的编辑说他们将年少的时光用来阅读儿童读物,探究化学、物理学、数学和自然世界时,我们得要信任他们。但阅读他们的种种回忆――以及有几位如何会和自己的孩子阅读更为现代的作品――很容易发现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描述的这些书籍会把科学当作机遇和发现来介绍,在无须指导的情况下便能学习,充满魅力和幻想。更准确地说,科学牢牢扎根在社会与世界之中,科学对于一个拥有好奇心且思维活跃的人来说,是一味密切相关、必不可少、浑然天成的核心原料。有了这样的基础,很容易明白为何《自然》的编辑和读者们有时要艰难地去理解怎么有人会选择用科学以外的其他任何方式来看待这个世界。
分析儿童科学读物的内容可能会像拔掉圣诞老人的胡须看它是不是真胡子一样。在这个过程中,有一部分魅力会丧失。但是儿童读物有着严肃性和教育性的一面。它们的影响力巨大,它们的风格与内容受到了严格的检查,从对暴力和性别角色的描写到人们对环境和资源回收的态度。假如书籍会给人留下持久的印象,那么科学家和研究者是不是应该进一步努力确保那些儿童读物里的描述是准确的?比如说,小说从哪儿变成了幻想?年轻读者是不是应该清楚地知晓两者的差别呢?
这些关切看起来是过了头,活该受到嘲弄。故事里猫和狗的拟人化难道会让小孩相信他们的宠物能说话?(大概不会。)但是,将人类表现得高高在上,以某种方式截然不同于其他物种,这可不可能激起对人类起源的错误想法呢?(或许会。)
至于儿童文学误导力量的范例,只需抬头望向天空。月相是个一开始理解起来挺棘手的概念,而且研究表明,即便是大学理科专业的毕业生也会错误地把月相归因于地球的阴影。(实际上,如你所知,月相反映出月球被太阳照亮的一侧有多少区域能从地球上望见。)教育家将这种误解归咎于儿童读物里描绘月亮的方式,包括备受喜爱的艾瑞·卡尔经典作品《爸爸,我要月亮》(Papa,Please Get the Moon for Me)。
文学中对待月亮的不严谨更加严重。假如儿童和许多成年人有时惊讶地在白天看见月亮,那么部分的责任也在儿童读物上。
关于月亮的种种说法撇去不谈,儿童读物理应被视为科学知识的重要来源。是的,甚至包括那些艾瑞·卡尔的作品。孩童们也许无法掌握天体力学,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蝴蝶的生命周期。当然,前提是假定他们读过艾瑞·卡尔的《好饿的毛毛虫》(The Very Hungry Caterpillar)。
资料来源Nature
责任编辑 彦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