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2日,成千上万人参加了全世界数百个地方举行的游行、宣讲会、博物馆开放日和科学节,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支持科学的科学秀。一些记者试图把这场声势浩大的游行描述成反对特朗普总统和美国国会的又一场政治示威游行,但是,特朗普和美国国会似乎没有成为大多数游行者的攻击目标,在美国不是,在世界各地都不是。这场轰轰烈烈的“科学大游行”见证了科学共同体与更广泛的民众以空前的数量聚集起来,表明这一天不只是关心自己科研经费或饭碗问题的科学家发起的抗议。游行中铺天盖地的T恤标语、横幅;游行者们热情洋溢的讲话;不同年龄、背景和职业的演讲者的慷慨陈词无不表明世界上发生了严肃的大事。
科学家通常是不易动感情的。是什么驱使这么多科学家表示他们能、应该而且愿意冒险走上市民广场?又是什么驱使这么多不是科学家的人(据组织者说,非科学家占到游行者人数的2/3以上)热切地加入游行?即便真的能从众声喧哗中辨别出有效信息,要提取出真正的信息也需假以时日。我觉得是对科学在我们社会上和政府中的地位的深深忧虑驱使人们发声。在我看来,4月22日的大游行是酝酿已久的文化变革的显现。
支持科学的风潮始于1月21日,当时一些年轻科学家注意到在明显带有政治性的女性游行中自发流露出对科学的担忧,于是他们呼吁发起一场超党派的“科学大游行”,颂扬科学及其对人类的好处,号召人们守卫使科学兴旺的必要条件。他们刺激了人们的神经。
至少,在美国,当证据在公开辩论和政策制定时只是可选项,当很多人看不到自己科学事业的未来,当联邦研发经费还不到20世纪60年代的一半,当人们对科学问题的自由探索受阻于出差或信息获取的政治限制时,人们有理由担忧科学。
游行者坚称,科学不仅通过看得见的产品提供了更健康的生命、更洁净的地球、更好的工作、食品安全、更强大的经济和运行更好的社会,而且还增进了对人和世界的理解,从而推行更好的公共政策。没有科学,就不可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未来。一些游行者渴望获得科学实践带来的可靠知识以及稳定有序的实证思维。
现在,关于世界上激烈政治事件的轻巧解释比比皆是,很多观察家会草率地对这次游行进行简单明了而且很可能是错误的解释。这就是要关注并激发更多民众出来游行的意义所在。如果忽视他们,不对这些力量加以引导来解决他们关心的问题是不明智的。我可以表态的是:美国科学促进会将秉承“为了全人类的利益,促进全世界的科学、工程和创新”的宗旨,继续履行这一有着170年悠久历史的使命。美国科学促进会不会对游行和游行者视而不见,将积极关注并解决他们的真正诉求。
本文作者拉什·霍尔特(Rush D. Holt)是美国科学促进会首席执行官